岑隽一手护着她的脑袋,身子继续前倾,形成了一个暧昧壁咚的姿势。
两人距离极近,尽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岑隽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不浓,淡淡的。
应该是在病房里染上的。
面对着那张怼在面前的脸,盛夏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厉害。
几次和岑隽碰面,还是第一次离对方这么近,认真的观察他的脸。
他是那种天生适合做医生的人,气质温润,眉眼偏清冷,带着几分书卷气质。
整张脸上,挑不出任何瑕疵,完美的像一幅画。
人总是容易对极端的任何事产生更大的兴趣。
譬如过于完美又或者过于怪异。
岑隽无疑是前者。
盛夏深吸一口气,“你,你想干嘛?”
岑隽挑眉,“想?”
盛夏疑惑,“啥?”
想啥?
男人突然勾唇一笑,“想谈谈扒你裤子的事。”
盛夏:“……”
大爷的!
来真的!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毕竟对我造成了极大的精神损伤,盛小姐如此讲义气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定然不会拿走裤腿就不认人。”
“前阵子盛小姐工作忙,我们一直没坐下来好好谈谈精神损失赔偿的事,不如现在谈一谈?”
岑隽目光沉静的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眼看着姑娘的表情瞬息万变,或喜或悲或纠结或震惊或不解。
呼吸之间,变化莫测,像个玩川剧变脸的小娃娃,可爱极了。
“那…我赔你十条裤子?”
“我说了,我不要钱,精神损失能用钱衡量吗?”
“那怎么办?”
盛夏凝眉,“总不能…你真的扒回去吧,我一个女孩子哎。”
岑隽正要开口。
不想盛夏突然闭上了眼睛,抬起了腿,“扒吧。”
岑隽:“……”
“我这人最讨厌欠别人的了。”
“不过先说好啊,我可没扒掉你裤子,我只是不小心扯坏了你两条裤腿。”
“所以,你也只能原路扯回去。”
盛夏闭着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岑隽叹了口气,“那天我穿着那条破了的裤子在医院坐诊一天,被同事拍了照片,传遍了整个医院。”
“原本还有许多人给我介绍女朋友,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在传我变态,没人肯帮我介绍了。”
“我爸妈又着急让我结婚,怕我年纪大了,找不到老婆要。”
“所以……”
岑隽欲言又止。
盛夏睁开了眼睛,“所以什么啊?”
砰砰砰!
话刚问出口,突然有人狠狠的砸起了车窗。
盛夏被吓到,猛地往前一扑。
两人本来就是紧挨着的。
结果盛夏这一扑,便毫无预兆的亲上了岑隽的脸。
岑隽顺势低头,盛夏就又跌跌撞撞的亲上了他温热的唇。
柔软的触感,如同过电一般,电的人心尖发烫。
盛夏瞪大了眼睛。
岑隽一手揽住她的腰,继续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