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浅完全理解她的心情，换做是林浅，恐怕会比秦芷还要疯狂。

车子停在江城第一监狱门口，林浅没能陪秦芷一起进去，目送她缓缓走进那座高耸的铁门。

这时，林浅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楚宁宴的电话。

“路上还顺利吗？”男人语气温柔地问她。

“嗯。”林浅心不在焉地应着。

楚宁宴顿了顿，继而问道：“你们去监狱了？”

林浅漂亮的桃花眸顿时眯了起来：“怎么？你还派了眼线跟着我？”

楚宁宴轻笑，“猜的。”

“嗯，秦芷想见见曾怡，我就陪她来了，在江城住一晚，明天回京城。”林浅道。

男人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一年前，你的养母曾经想要见你，不过，我父亲联系不到你，所以便回绝了她。”

“没什么好见的，爸爸前阵子才刚刚见过她，结果就脑溢血了，我有些生气，不想提起她。”林浅慢条斯理地道，一点儿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King有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什么？”楚宁宴问道。

“没有，爸爸没说，我也没敢问，怕再刺激到他。难道……你知道？”林浅略带希冀地问道。

“我大概知道，但……不确定。”楚宁宴思忖着道：“之前，King一直想知道你母亲骨灰的下落。”

林浅愕然。

所以……他应该是知道了？

“李翠华，应该是把你母亲的骨灰扬了。”

林浅：“……”

她沉默了许久，才颤抖地道：“你的意思，是褒义还是贬义？”

是挫骨扬灰？还是给她自由？

“我也不知道。”楚宁宴淡淡地道：“从前，我认为，以李翠华的人品，应该是怀揣恶意的。但在我听说了你的身世后，又觉得，亲姐妹，不至于那样。”

林浅仰头呆呆地看着天空。

“林浅？”楚宁宴没听到林浅的声音，语气有些焦急，“别胡思乱想，林浅……”

“楚宁宴。”

“……嗯？”

林浅平静地道：“你现在紧张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让人感动，真的很烦！”

楚宁宴：“……”

他算是彻底感觉到了，什么叫一盆冷水，透心凉。

可是怎么办？

他贱啊！还想继续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