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父皇?”
叶长风疑惑的打量着商皇和慕容炜,满脸希冀。
叶凌这个废物,真是胡说!
这门婚事是商皇亲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凌,就等着被打脸吧!
“商皇,难不成,上一会咱们说道的是谦王殿下?”慕容炜试探着问道。
要不怎么早年丧母?他还脑补叶长风是贵妃抱养的,原来说的不是叶长风,而是叶凌,从始至终都是他会错了意。
“嗯?”
不是谦王还能有谁?商皇也是一脸懵。
难不成?中秋诗会前,陈贵妃便与北燕勾结,让叶长风以为这婚事是和他定的?
真是狼子野心!商皇愤怒的想着,转头看向叶长风时候已是一脸厌恶。
“来人,带栩王下去。”
姜公公走到叶长风跟前,先要扶他,送其离去,却被叶长风不分青红皂白的推了一把。
“哎呦!”
姜公公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一个屁股墩!
四仰八叉的样子,看上去甚是滑稽。
“父皇,此事乃母妃遗愿,还望父皇成全!”
咚咚咚!叶长风剧烈的磕着头。
他已经孤注一掷,若真让叶凌得了这婚事,才算全完了!
“你!”
“淳华宫、栩王府的所有奴婢,服侍主子不周,统统杖责三十、罚俸半年!”
这?
商皇处置叶长风身边的人,这是公然打脸啊!
栩王这算是彻底失宠了!
庞大的不安笼罩在文武百官的头顶,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浮言悄然滋生、朝中暗潮涌动。
栩王牵连着陈家,如今陈家重新被洗牌,栩王也已经失宠。
他们这些人,在陈家如入中天之时,谁又没奉承讨好过?
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党同伐异在所难免,又岂有不怕之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火烧到谁的身上,实在风向难测,人人自危。
“父皇?”
叶长风还想恳求,却被姜公公拦住。
“栩王殿下,少说些吧,先回去。”姜公公劝说道,“您在待着,除了惹陛下生气,还有可能牵累到陈家的人。”
陈家?那可是叶长风最后能用的势力了。
陈怀虽被罢免,但好歹还有点东西,叶长风若是连这都丢了,那就全完了!
正是知道叶长风在意这些,姜公公才故意拿这个吓唬他。
赶走了事,在这里只会惹陛下不高兴!
“多谢公公提点!”
叶长风朝着商皇的方向,又磕了个头。
天色渐晚,明辉堂远处灯笼内蜡烛已渐渐转暗,影影绰绰、星星点点连片的红,映衬着天边无边黑。
叶长风走在明辉堂的回廊上,红暖的光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离去的人,此时心里是既不红、也不暖,不仅心跌入谷底,腿脚也有些发寒、发软,每走几步,就要停一停、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