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听到这个数字,管事震惊了。
一个月五十两算是补贴?
京城里面一个五品京官俸禄,一年也不到一百两。
龙图阁编纂官,也才只是七品,大商日报编纂,总不能越过第一管阁龙图阁去?
“多吗?”
“这些编纂,全都是读书人,文人清流,总不能过得太清苦。”叶凌语重心长说道,“做人做事,要知道该省省、该花花,有些钱能省,有些钱却不能省。”
虽然这些人不是傅元元亲兄弟,但堂兄堂弟也算是自己名义上“大舅哥”,再加上傅家在傅蕴霍霍下,属实没多少银子,他工资再给少了,这些人听不听话另外说,就怕他们以后会想方设法的捞钱。
再说了,他花的这些钱,全都是从傅蕴、叶长风那里弄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倒也算不上亏。
“是……”
管事们唯唯诺诺应下,心里也知道大多数事情叶凌一旦下了决定,别人就再难改变。
倒是傅元元,得知叶凌给娘家那么多钱后,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并且暗自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对叶凌全心全意,忠贞不二。
叶凌倒也没含糊,趁着傅元元心怀感激、任劳任怨之际,没少把人折腾的涕泣连连,找不到北。
司礼监的文章很快送来,第一版第一条的内容是商皇定的,大致内容也是商皇所述,至于那文风,一看就是出自司礼监的手笔。
工整,实在是太工整了!
不仅工整,而且文章内容逻辑严密、条分镂析、鞭辟入里。
大白话让人一听就懂,规整的格律又不失皇家威严。
写出来的这东西,比中进士的举人写的都好!
“你们写文章那么好,为什么不去考状元,非要当太监?”叶凌看见文章后,不由得发出感慨。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科举考试,是今年才有。”送文书的太监笑说道,“能进宫做太监的,都是庶民,若不是陛下天恩,哪里能认得几个字?”
寒门至少祖上风光过,庶民就是土生土长的草根,丰年或能吃饱饭,灾年只能荒野求生。
如果不是吃不上饭,哪个正经人家会送儿子去当太监?
“哈哈,是本王说错了。”
“本王应该早些推行科举制度,如此一来,像你们这些天赋极强的人,就能出来做官了。”叶凌随口说道。
谁曾想,只是简单几句话,却让送信的太监听得万分动容,“殿下这么想,就是万千百姓之福了。”
他们这群太监,从进宫开始,就干着猪狗不如的活儿,就算是拼尽力气爬到了司礼监,还是会被人骂作“阉人”,就算是他们才华再高、天赋再好,也得不到外面那些官员尊重。
可是今天的叶凌,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肯定。
尤其是,叶凌只会觉得自己科举制度推广的迟,却不曾说过他们太监命贱。
不仅肯定他们的才学,更让送东西的司礼监太监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辽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