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曌松开双手,脸色再次变得冷漠。
林凡当即翻了个白眼:“有必要吗?每次只要你觉得不对劲,你就不给好脸。”
话说出口,苏曌忽然怔了一下。
紧跟着,她拧起眉头,又抬手在林凡的鬓角轻轻按揉。
“你对我,没有耐心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林凡也说的愣了一下。
“啊?”
林凡扭头盯着她,有些不适应。
这话要是苏烟说出来,他肯定会觉得自责,回想自己是不是冷落了苏烟,可这话从苏曌的嘴里说出来……感觉真的很奇怪。
“晚上,山腰,我等你。”
还没等林凡再说什么,苏曌俯身趴到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这可让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天儿有必要去山腰吗?
寒风凛冽,晚上可是会冻死人的。
“那什么,喂,你去哪儿?”
“买酒。”
“不是,咱能不去山里吗?”
林凡起身追着喊了两句,可苏曌的动作很快,已赶着驴子走出家门。
……
“这段时日,林凡倒是表现的很积极啊。”
衙门后院,李又玠翻看手中的账目,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原本以为林凡是块硬石头,需要好好敲打一下,谁承想,这小小的敲打一下,他就表现臣服。
钱有站在一旁,笑道:“大人御人有术!”
“是钱老爷御人有术。”
李又玠摸出二两碎银,丢给钱有:“去,让崔贺过来!有些账目需要核对一下。”
“是!”
钱有领着赏钱,喜滋滋的离开。
这段时间,林凡的造纸厂生意出奇的好。
那五大家族有了林凡给的试用品之后,对卫生纸赞不绝口,相比于他们使用的绸缎,亦或是那些需要去别的地方定制的厕筹,他们果断地选择了购买卫生纸。
不为别的,便宜!
别看标价是三钱银子,但一卷纸光是用在茅厕上,可以用几十次,比十文钱一根的上好厕筹便宜多了。
而且,他们也发现卫生纸不光能够拭秽,还能用来擦拭其它的很多,吸水性也很好。
这头一个月,光是临江城的豪商们购买的,就足足卖出去了几千箱,一箱一百卷就是三十两,这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流入了造纸厂的账目中。
李又玠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局外人,可林凡却亲自叮嘱了崔贺,让崔贺分账,林凡占的只有很小的一点点,工人们分到了一点点赏钱,其余的都是五大家族和李又玠瓜分。
这也让李又玠阔绰不少。
没过多久,钱有带着崔贺到来。
李又玠刚看到他,就直接甩给了他二两碎银,接着才说道:“我听说账目这方面有了变动,林凡安排了不少人进入造纸厂。”
崔贺低声道:“他将自己认识的部分人挂名到造纸厂之中,领一些银子,每个月加起来有百八十两。”
“由他去吧,不多就行。”
李又玠听后满意的点头,又问道:“他的娘子不是镖人吗?参与剿匪了吗?”
“没有,目前都在家中,听说是苏曌的朋友已经在剿匪,他们没赶上,而且林凡还在招募一些合适的人保护造纸厂。”
“平常的时候,他去造纸厂吗?”
“每天都去,但也只是检查一下质量,顺便将一些不合适的人赶出厂子。”
“好!”
李又玠越问越是觉得欣喜,越问越是觉得高兴。
这说明林凡是一个贪财的人。
将他认识的人都拉入造纸厂之中白白领银子,这说明他贪财,但他知道这造纸厂实际上是谁的产业,尽可能的贪了他自己能贪的一切,还懂得消除异己。
这样的人,不正合适奴役吗?
“太妙了。”
李又玠忍不住摇头赞叹,但很快,他眼中的兴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惋惜。
没办法。
这么好奴役的这一个人,注定了活不长久。
若是没有图纸的才能,那该多好?
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