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再度举起刀走向范正。

经过刚刚的一刀，范正已经确信林凡真的敢对自己动手，见到对方再次走来，心都揪了起来。

别说赌一赌对方敢不敢，就刚刚那一刀，林凡肯定是没有收力的。

“慢。”

短暂的思量，他举起右手，想要叫停林凡。

呼。

叮～

林凡不予理会，长刀落下，将地板劈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一刀更坐实了范正的内心想法。

这小子疯了。

他真的想杀了我！

范正躲开林凡的刀刃，沉声道：“林凡，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若是真的杀了我，你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走！”

“太子在我手中，我大可以归顺太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

“……刚知道的。”

听到范正的惊恐回应，林凡笑了笑，又一次逼了过去。

说实话。

看着范正的惊慌的神态，林凡的心中涌出了无尽的轻蔑。

一个没有信仰，只有目标的空壳，在死亡面前多么的可怜无助。

恍惚间，林凡不自然的想起上一世见到的恶人，脑中竟浮现出前身的过往经历，从未有过感同身受的林凡，此刻忽然感受到前身幼年时的无助与可怜，平静的心也有了一些憎恶与烦闷，回想对方刚刚的话，眼中有了更多的恨意。

“大乾就算是易主，也不应该是你们！若是你们做了天下的主人，百姓的日子会更加煎熬，会更加苦难！”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连林凡自己都愣了一下。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是从说出‘澄清玉宇，横扫天下’开始吗？

忘了，也不在乎了。

自己想要一个宁静安稳的日子，其他人不想吗？

或许，正是大家都有这个想法，大谁何才会短时间内变的如此强大。

林凡缓缓摇动脑袋，曾经迷茫过的眼神变的坚定了很多。

“你到底想要什么！”

范正接连躲开了十几刀，在死亡的恐惧笼罩下，忽然怒吼了一声：“要杀便杀，再三羞辱范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满口仁义道德，你不一样是杀人不眨眼！”

此话一出，林凡手中的刀停滞在空中。

好一会儿过去，他微微一笑：“澄清玉宇，横扫天下，大谁何！我不是任何一个人，我们也不是任何一个人，但我们是所有人。”

“这世界需要人负重前行，若真有必要，大谁何……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我林凡亦会站在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