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心中并不慌张。
一边观察棋盘走势,一边回道:“说臣与贺相是旧识倒也不尽然,贺相身居高位,居功至伟,臣与他相差十万八千里。”
“此次得贺相提携进宫赴任编修一职,盖因臣当年写过一篇文章。”
“文中有几处观点与贺相相左,于是贺相在文中标注修改,派人寄往渭州与臣商讨。”
“这一来二去,臣与贺相之间便有了往来。”
“不日前,贺相听说臣在渭州做私塾先生,正巧藏书阁目前缺编修一职,便问臣有没有兴趣进宫一试。”
凤九卿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
当她捏造出秦子澈这个名字时,便将生平过往、祖籍出身准备得妥妥当当。
反正贺明睿也不在京城,等明睿回宫被容锦盘问时,她已经带着赫玉赶去泰州了。
接下来,无论轩辕容锦问什么,凤九卿都从容不迫的对答如流,让人丝毫挑不到半点错处。
两人夫妻那么多年,她不敢说对轩辕容锦了若指掌,最基本的脾气秉性摸得还是很清楚的。
只有知己知彼,才不至于露出马脚。
没想到轩辕容锦接下来的话,让凤九卿一时犯了难,“你直到这个年纪还未娶妻?”
凤九卿给秦子澈定的年纪是二十七岁。
太小了,人生阅历过于浅薄。
太老了,也不符合朝廷招贤纳士的年纪标准,所以二十七岁刚刚好。
但二十七岁还未娶妻,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
凤九卿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臣出身寒门,家财不丰,不想耽误好人家的姑娘。”
轩辕容锦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笑着说:“朕观你身长玉立,一表人才,就算出身寒门,家财不丰,也会有姑娘愿意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