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个让人模糊又有清晰认知的概念。

而这一次在龙渊楼，众人眼前这幅壁画上。

看着是静止不动的线条和画作。

但经过仙尊这么一说，实则内部大有乾坤。

不但可以进入，还可以感受时间的长河在脚下流过！

这种玄之又玄的场景，别说陈潇等人了，就是苏牧都未曾体验过。

老话说的好，来都来了。

必然要旅游一番。

苏牧手掌爆发真元，强行启动壁画。

光线盛极的龙源楼骤然一黯。

如果有人在龙源楼之外就会看到。

光线照耀的庭院，龙源楼在整体建筑显得沉寂，那深远的屋顶犹如鲲鹏延展出的翅膀，雨中的琉璃瓦片流着不静不喧的色彩。

一阵耀眼的光线之后。

苏牧等人被拖进壁画之中。

这是一条不知该延绵多少万里的旅程。

无论是深峡火山还是雪地，都在他们的脚下流过。

苏牧招呼众人飞向空中。

飞到高处之后，大幂幂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像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方格子，每个方格子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色彩基调，或黑色，或灰色，或是岩浆干涸般的深红，总之都透着一抹绝望。

“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大幂幂喃喃道。

苏牧答道：“一个你难以想象的世界。”

大幂幂拧了下腰，道：“这不是废话嘛……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呀。”

苏牧笑了笑说道：“飞吧。”

但这个世界太大太大，来到雪原之时便已花了数个小时的时间。而因为此方天地限制境界，他们也无法一直御剑，只能飞飞停停。

穿行了许久之后，他们终于离开了雪原。

黑暗中她隐约可以看到这是一片即将变成沙漠的荒原。

“我们距离‘现在’还有两百五十万年左右。先前我们走过的冰川，是四百万年后的冰室年代，那是生命最后的光辉。”

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陈潇倒是问道：“我刚刚明明看见一些不可描述的生命，这会怎么都没了呢？”

苏牧无比严肃的说道：“淘汰与清洗所象征的不一定是进化，太过恶劣的环境里，留给生命的只是绝路……当然，那也是百万年之后的事情了。”

白石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长夜啊。”

与真正的终点不知隔了多么漫长的光阴。

大幂幂还是问了那个重复的问题：“那这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时间的截面。”苏牧淡淡说着。

苏牧话语平缓地再度响起了在夜里：“所以我们相当于从史书的最后一页往前走，走过这个世界未来，现在与过去，一直到尽头。”

“尽头？”大幂幂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忍不住问道：“尽头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好。

陈潇等人也在看着仙尊，不知他能有什么看法。

苏牧道：“那是万物的开始，是混沌的开篇，是一切璀璨萱发的起点，也是……壁画史书的扉页。”

“我们是书里的人嘛……”大幂幂道：“那现实地球呢，他们实际上是永远也走不出的吗？哪怕来到尽头，也只能看到无休止的混沌？”

苏牧嗯了一声，道：“确实如此。”

这个结果如此令人绝望。

陈潇等人都傻眼了。

如此的话，当初众人在壁画外面观察，那地球何尝不是有人在观察？

这还是一个维度的东西么？

越是思索，越觉得地球也是一个棋盘。

而众人都是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