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服装是系统出的样式，陈潇找制衣厂定做的。

据说，获得这个订单的制衣厂，在完成仙岛的订单后，直接爆单了。

巨多的百姓，都在这个制衣厂下单，要求生产蓬莱修仙学院同款服装。

可谓是风靡一时。

而系统给的样式服装，学生们穿起来仙气飘飘，精神面容相当不错。

但此时的曲红却是如同落水的小母鸡难看。

“抬起头来。”

苏牧说了一句。

曲红这才僵硬的脖子，抬起脸。

忽然之间。

苏牧却忽然感受到曲红身上散发出一股浅淡且熟悉的灵韵。这是，规矩。

苏牧心头一动。

他也可以算作读书人。

至少在仙岛之上，在传承阁的阅读量也是摇摇领先。

作为读书人，还是读到了一定层次的人，无比清楚，“规矩”二字意味着什么。

文字之间有深意，每一个文字的存在必定是经历了莫大智慧与创造精神，经过长久历史的沉淀和演变，早就形成了完整且独立的精神观想世界，而基立于这精神观想世界的正是“规矩”二字。

只不过，苏牧也仅仅只是感觉到了有规矩之意从曲红身上流淌出来，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有规矩之意。

在他所能感识到范围里，只是看到曲红在无比紧张，眉间倒是有几分惬意，就像是看书看累了偷个懒一样。

苏牧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我不是要给你发毕业证。”

闻言之后的曲红大松一口气。

此时的仙岛之上，可是流传一句话。

但凡被仙尊盯上的学生，十有八九都惨了，很有可能发放毕业证书。

所以，在苏牧出没的地方，只要被现在看见，这些学生必然极度表现自己，争取留下一个好印象。

苏牧转头看向郑凯，笑着问道：“曲红明有读书之才，却最喜练剑，作何解？”

郑凯直接懵逼了。

啥？

读书之才？

这……

郑凯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学生愚钝，还请仙尊赐教。”

曲红也有些震惊，自己确实喜欢读书，但仙尊是怎么知道的？

不应该啊，自己在传承阁遇到最多的人就是白石。

至于仙尊……根本没见一过眼啊。

苏牧脸上绽放笑意，如同闲话聊天一般，语调亲和，继续说道：“我来说吧，练剑之人，尚且心有锋芒而大多无法出鞘，不顾其他强行出鞘者，多损情义，难能两全。以我而言，教她做女夫子，以墨为剑，是为最佳。”

此话一出，郑凯和曲红双双懵逼。

两人均是有些不解。

啥？

女夫子，以墨为剑？

但曲红也听出另一层意思，仙尊想要表达的，差不多就是自己不适合干巴巴的练剑，需要走其他道路，否则难能两全！

曲红在剑修专业上的进度是什么情况，她自己心里明镜。

同一批进来的学生，其他人都进步飞快。

只有自己掌握要点而不能。

总感觉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但这层窗户纸在什么地方。

完全不知道！

此时的曲红心中无比激动，她现在才清楚，原来仙尊是要帮助我啊！

郑凯挠挠头发：“仙尊，你说的话……让我迷糊了。若是心无锋芒呢，又作何解？”

但曲红确实弯腰跪拜苏牧，一脸诚恳的说道：“还请仙尊给学生指一条明路！就像刚刚师兄所说，心无锋芒，何以练剑？”

苏牧背负双手，闲庭雅步走动着，悠悠然说道：

“剑者，兵也，可作攻伐之物，也可做守身盾器。练剑一事无非在‘练’和‘剑’二字上，以‘练’为本，剑不过为器具，‘练’至极致，万物皆可做‘剑’，斩草为兵，斩木为器；以‘剑’为本者，须知剑之锋芒，无疑。”

苏牧说罢，便笑着问：“但剑只以‘锋芒’二字而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