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天上午才在她家附近蹲守，发现她是跟曹书东一起出门逛街。”

凌云芳竟然也搞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万楚君和曹书东疑似走到一起的事情，也只是让赵轩感到更加心烦。

恍惚之间，赵轩突然想起了系统给自己的任务：调查凌云芳为何要拼命撮合自己跟方楚君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打几个电话询问一下，还算是朋友之间的正常关心，那去对方家门口蹲着跟踪，凌云芳好像没道理做到这种程度才对。

并且凌云芳之前，也是毫无理由地就把他当做了在这件事情上，同一阵线的队友……

而两人在高中时候，似乎并没有多么密切的关系。

总之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的情况。

想到这里，赵轩的内心反倒平静下来不少。

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乱了心智，在已经遍览各色美女之后，一个万楚君最多只能算是他对高中生活的执念，不值得为她如此着急……

况且他现在还有被凌云芳牵着走的可能，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调查清楚。

再说就算她真的跟曹书东有什么，也不耽误日后把她抢过来。

于是赵轩向凌云芳表示，暂时不急，可以等到班级聚会上再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要知道赵轩手中，有着陆文茵这一个强有力的马甲，以前班主任的身份“关心”一下同学，终归是非常自然的，更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此时电视新闻里，正好播报到了前些天飞机坠毁的事件，经过几天的打捞，似乎飞机残骸和遇难者都已经找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相关水域仍然处在封锁状态，甚至整个国际机场都还有大量员警驻守着。

“对了，爸。”

赵轩放下手机，看向旁边正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赵明东：“这次飞机坠毁的事情，你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

“参与救援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传闻。”

赵明东拎起茶壶，给赵轩和赵心杨一人倒了杯水，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不要到外面去传，这个飞机上，算机组成员应该有15个人……

但搜救花了两天时间，就清理出超过20具遗体，其中不少都对不上身份，后来警方和海军单位就接管了，我也就不清楚了。”

“所以可能不仅仅是事故这么简单？”

赵轩端起杯子，浅抿一口问道。

赵明东摇头：“那倒不是。

虽然还没出正式报告……

但大概率是一次单纯的偶发性事故，飞机因为结构老化而发生断裂，要说也是真赶上了，一次事故牵扯出后面这么多麻烦来。”

“真是多事之秋啊……”

赵轩摇摇头感慨道，随后又跟父母聊了聊学校里的事情，四人就分别上楼回了卧室。

第二天上午。

赵轩照例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跟彭廉和廖碎飞二人见了面。

虽然这半年中，最初布置给赵轩的主要任务几乎毫无进展……

但他和杨文煜在江城，还是发挥了无可取代的作用，比如保护了宋天的安全，并且跟代号“钻石”的线人搭上了线，把陈康桥、陈康路两兄弟纳入了警方的视野，以及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成果。

对于他一个算是义务劳动的编外人员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江城的水，确实是深得很呐……”

赵轩坐在商务车里，跟彭廉和廖碎飞讲述着自己这半年来的重重经历……

当然隐去了诸如把肖霄收为母畜之类的非关键情节。

虽然很多事情，他目前都还没有头绪……

但已经能感觉到，有一层暗网笼罩着整个江城。

“你说的这些案子，我倒也有所耳闻。”

彭廉指的，自然是网约车司机被杀所牵连出的一系列案件：

“不过很多细节确实是今天才知道，你刚才说，那个叫刘畅的嫌疑女生的律师，和负责案子的检察官有过私下交流，能确定么？”

赵轩点了点头：“亲眼所见，我甚至亲眼看到那个女生，走进韩清晏检察官家的单元。”

彭廉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里的头发比半年前又稀疏了，不也是看出他最近的压力很大

“江城市江东新区的副区长，大概两个多月之前坠楼死了，你知道这件事么？”

彭廉突然抬头问道。

“当然知道，甚至就发生在我和杨文煜住的社区里。”

赵轩脱口而出，然后就看到对面彭廉和廖碎飞二人吃味的眼神，随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好家伙，你们俩这就已经住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