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归大,府内却
是颇为冷清。
按照秦云州的说法,不少族内子弟都被派去镇杀妖邪了。
剩下的人大多也都在别的地方,要么在历练或者办什么事,要么在负责秦家的产业,只有极少数还留在族内苦修。
“所以,你是出去历练的?”
“这个……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
秦云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敷衍了两句,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陈阳也没有深问的打算,毕竟两人已经到目的地了。
说是祠堂,但从外表看去却是一座楼宇,足有五六层之高,耸立在府邸内颇为显眼。
还未进入其中,陈阳便隐隐感知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神念在自己周身游离。
进入其中后,布置倒是跟印象中的祠堂差不多。
没有多余的陈设,除了两排分立的座椅以及最前方处正飘荡着袅袅青烟的一口青铜大鼎外,便只剩诸多牌位。
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祠堂内很空,只有一名中年男子坐在第二排的一张椅子上,一手搭在扶手处,食指正有节奏的敲击着,似是在思考。
见此情节,秦云州刚回复了些许的傲气瞬间没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后,这才嗫声道。
“那个……爹,我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听到动静的中年男子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侧头看来。
陈阳也终于看清其模样。
四五十岁的模样,下巴处有一撮不太明显的胡子,虽然棱角与秦云
州有诸多相似,但总体却要更显刚毅一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至于实力陈阳就感知不出来了,乍一看像是个凡人,没什么灵力波动,但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多半是自己境界不够,这才看不出深浅。
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在看到门口处的秦云州后,那名中年男子身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道恐怖至极的威压。
前者的反应倒也是快,几乎在这威压出现的同时,整个人就面色一变,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处跑去。
“娘亲救我!”
他高喊出声,但速度总归是慢了半拍。
还没来得及跑到门口,那如海般的压力便汹涌而来。
只听得噗通一声,秦云州便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陈阳也感受到了这股威压,但毕竟不是冲他来的,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
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不过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很识趣的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往边上挪了两步。
做兄弟,在心中。
看这架势,一顿打恐怕是跑不掉的了,等会儿血别溅自己身上就行。
事实的发展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在将秦云州控制住后,那中年男子看都没看陈阳一眼,当即便起身朝前者走了过去。
如同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在祠堂中响起。
偶尔还能在其中听到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诸如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修仙者的事不能用凡俗手段,我大展神威
败退金阳宗一类的奇怪话语。
一时间祠堂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当然,也只是对于陈阳来说的快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