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滞后,众人立刻就吵作了一团。
并且很快就开始变得脸红脖子粗。
许多修士在争论间,也不自觉的动用了一些真力。
一股股高亢的声音混在一起,震得下方大地都微微震颤起来。
总之,场面是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而陈阳则是一直面带微笑。
就这么静静地作着壁上观。
最后等这些修士吵得差不多了,这才又清了清嗓子。
再次开始沉声陈述起来。
依旧是眼底带着讥讽,同时神色又十分坦然。
“今日陈某既然选择来到这里,并与诸位当面对质,无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问心无愧!
第二,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诸位觉得呢,对么?
只是但凡阴谋诡计都很复杂。
可如今,陈某只是要求诸位进入蓬莱山一探而已,难道很复杂么?
试问,诸位与陈某有什么仇怨?
我是拐了你们的道侣,还是抱着你们的后代跳井了?
最终原因,不还是因为魔劫之事么?
是,区区陈某,死不足惜。
正所谓法不责众,就诸位痛下杀手后发现找错了人,又能如何?
但你们关心的是什么?
不是魔劫吗?
万一陈某死了魔劫也不会结束,怎么办?
而万一诸位进入蓬莱山,会发现陈某所说的真相,又当如何?
在这等大事上,无非是多走一步的事而已,诸位还嫌麻烦么?
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让魔劫结束?”
……
一番话说完之后,对面的数千修士几
乎鸦雀无声。
偶尔有些破口大骂的,也无非都是些形如蒙童泼妇蠢汉之言。
“你……放肆,盟主大人现正在养伤,万金之躯怎可打扰,万一出了差池怎么办?”
“你这厮肯定是在拖时间,等着你同族来救援对不对?”
“你这种人……你……”
声音虽大,但却稀稀落落。
而且明显都是在强词夺理。
甚至连他们身边的一些都看不下去了。
“放你妈的屁,养个伤而已,还怕动静?”
“那彭岳难不成是坐月子的凡俗妇人?还能受凉受惊落下点妇科病不成?”
“还是说,你家盟主大人是纸糊的?”
“搁这儿摇什么尾巴!贱骨头?”
“另外这陈阳能拖个屁的时间?先前诸位同道分散驻守御魔垒乃是不得已,可如今大伙因故聚在一起,又有什么可怕的?”
“除非那几个天魔是吃错了药,或是全部都晋升到了元婴后期乃至化神,才会敢来这里!但这又怎么可能?”
“老夫虽不算什么智者,可自问好歹也有些眼力!我怎么觉得,这位陈小友没什么问题呢?”
“不错,此人之言极有道理,根本无从反驳。”
“那就只能说明人家问心无愧!”
……
很快,局势就成型了一边倒。
绝大多数人看向陈阳的眼神也变了。
从一开始的仇视、憎恶、痛恨等,变成了探究、同情,乃至是信任!
没办法,陈阳说得确实有道理啊。
甚至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
不存在。
如果人家陈阳不是问心无愧,还在这里对峙什么?
大伙进蓬莱山看一眼,能费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