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年轻人,你想要什么解释?”
“宝花乃一凡女,自是无知。可有些事,老前辈却是心知肚明的。前辈将此女挟至于此,到底安的什么心?”
“挟至?当真是给老夫扣得好大帽子。年轻人,哪来的立场在此咄咄逼人?”
“难道不是?”
“宝花乃一弃女,是老夫当年在某山中的花丛中发现。并取名抚养,直到今日。不然,当初的襁襁稚子,岂不是必死无疑?”
“那敢问老前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肯出手救一凡女呢?”
“老夫已经回答了你很多问题,已是仁至义尽。年轻人,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
“有意思,看来老前辈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如今屈尊回答了陈某许多问题,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我要不走,前辈又待如何?”
陈阳呲牙一笑,满脸都是光风霁月的笑容。
实则,已是蓄势待发。
对方是化神境的修士又能如何。
如今宝花就在隔壁,难不成此人还能使出什么不可置信的神通?
既然自己的肉身之力尚在,再不济,也不至于怕了对方。
“有意思,看来,年轻人是有所依仗了。”
“前辈大可以试试——另外,少在陈某这一口一个年轻人,人老,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倚老卖老,则更是无趣。”
“哦?呵哈哈哈哈……霸气外露,锋芒毕现,定是大有依仗。老夫秦嵩,不知阁下姓名?”
“原来是秦老前辈,失敬了。晚辈,姓陈名阳。”
“很好,陈道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老夫便告诉你事情的缘由。不过在这之后,阁下若还要纠缠不休,就休怪老夫翻脸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秦嵩一直紧盯着陈阳的眼睛。
视线从未离开。
其眼中的沉吟之色,也愈来愈浓。
最终在叹了口气后,索性开始讲述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只是与此同时,眸子深处的那股峥嵘之色,也愈发的令人感到心惊。
“自从此界的灵气与气运被魔劫所伤之后,本质上便不足以催生出化神境的修士。
我们这些老家伙虽侥幸晋升,达到了令人仰望的地步,实则却也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别说是动用什么神通,就连日常的呼吸吐纳,都能折损我们的阳寿。
究其原因,乃是此界的情况已不足承载我们这种存在。
实质上,几乎已经等于不被天道所容。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几乎看不到化神境修士在外界行走的原因。
平时,我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最大程度降低折损。
所做的一切,无外乎都是逃避。
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好笑,有些悲哀?
明明已经臻至此界的顶点,却反倒要活成角落中的老鼠!”
那秦嵩一口气说了许多。
听得陈阳是心惊肉跳。
化神境修士。
自己没猜错,对方果然是化神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