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看,其地位甚至还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既为道门中人,这点奔波之劳又算得了什么?倒是让陈道友于这里等了这么久,实在令人过意不去,这着实是我孔家待客不周了。不过此事非孔某有意强词,而是如今我孔家实在是遇到了一件大事,可谓用倾天之危来形容也不为过。不然换做平时,又如何能这般怠慢道友?”
“哦?”
对方此言,不禁让陈阳微微一怔。
先开始对于此人的突然到访陈阳就心存疑惑。
不过,倒也不曾过于纠结。
只是想着在大致客套寒暄几句后,自己就找个方式开始直入主题。
聊聊关于仙灵玉与遮天璧的事。
然而却不曾料到,对方竟是抢先入了某种主题。
“此事着实是关乎我孔家未来的兴衰存亡。为此,孔家上下都是人尽其职之物尽其用,被此事搞得焦灼不已。一切,也远没有如表面上这般平静。在下先前也是正为此事远游而去,原以为能顺利解决。却没想到实则是九死一生,如今只是勉强逃得一条性命回来罢了。”
那孔慈说着,叹了口气。
在感慨的同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加掩饰的后怕之色。
看得陈阳心中是更为诧异。
按说一个家族内部一旦发生了什么大事,别说外人,就连多数直系族员都没资格都知道。
那么当下孔慈为何要与自己说起?
而且,更完全没有要点到为止的意思。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听闻孔家乃是修真大族,莫说是秋霜郡,就是在整个玉露州也享有赫赫威名。纵然会遇些风霜雨雪,想必无非也是过眼云烟罢了。陈某相信贵族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但愿一切如陈道友所言吧,孔某先谢过了。不过这件事情极其棘手,并非是那等寻常的麻烦。我孔家立足三万年以来,所遇之危机加在一起,大概抵不上当下情况的一个零头。”
“竟有如此严重?”
“是的,而且不怕陈道友笑话。既然此次孔某所行之事失败,理论上孔家便已经走入了穷途末路。这困局,几乎是无钥可解。灰飞烟灭,怕是也在旦夕之间!”
“孔家之事令陈某深感震惊,也极为同情。可在下无非是一散修罢了,又岂有资格提前知晓这等关乎一修真巨族的兴衰大事?我虽与孔道友一见如故,甚至只觉相见恨晚,可听得如此大事,却难免令人诚惶诚恐。”
陈阳说着霍然起身。
面容也变得极其肃穆了起来。
按说这种事情,就算是用刀子撬嘴都是撬不出来的。
所以当下要么是这孔慈疯了,要么就是另有目的。
这让陈阳极为诧异,也极为好奇,
不过该表现出的镇静与惶恐还是要有。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显着被动,实际上就会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巧了,在下与陈道友也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如今只觉相见恨晚。不过毕竟兹事体大,如今与道友说这些确实有些失礼,着实是过于唐突。奈何如今孔家的困局,目前怕是只有陈道友可解了!”
“孔道友可是说笑?区区陈某,一介散修而已。修道一途中尚且自顾不暇,又岂有能力去解决贵族的难题?这怕是……”
“陈道友又何必自谦?若在下没看错的话,道友应属天宪司一脉吧!而且,必是那种入道极深的监察使!如今屈尊拜访,乃是我孔家上下的荣耀。先前的失礼之处,万请海涵!”
那孔慈说着,也是长身而起。
双手紧紧握拢,十分正式的对陈阳行了个礼。
标标直直,几乎是一鞠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