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雾人形还是咬咬牙，由雾气组成的手臂挥舞，将白凡的身体恢复成了原样。

甚至连左臂手掌都恢复了。

“这样说话才舒服嘛。”

白凡眉角舒展。

“那么接着上面的话题，关于你的第三智障操作。”

“还有？”

黑雾人形张了张嘴。

“高洁祭坛之地，不允许污秽之物侵入。”

白凡并没有在意黑雾人形的语气波动，他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什么算作污秽，什么又算作高洁。”

白凡抬眼看向黑雾人形。

“这两者本来就没有明确的界限，而且我也不认为一款游戏，能有检测别人究竟是不是心地纯洁之人的系统，茅场这个人我清楚，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这方面毫无意义上面的研究来。”

“而且本来，不谈能不能实现，从检测人类的内心这个角度上来说，已经是违反了人权这一体现。”

“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出现在这款游戏之中，按照你所说的，也是巧合吧？我亲爱的黑雾朋友。”

白凡用戏谑无比的目光看着黑雾人形。

“啧...”

黑雾人形只是有些懊悔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多的失误。

他只能恨恨地看向白凡。

“你的失误还不止这些，只不过为了时间考虑，这里我就不一一点评了。”

白凡看着黑雾人形，淡然而又平静。

他从刚才就一直在呼唤系统，可系统也没有给他丝毫回复，这一点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眼前的黑雾人形就是自己为何轮回百世的罪魁祸首。

可也只是那样而已。

“当初把你的智商设定的太高，果然是我自己设定上的失误，可也就只有那样了。”

“接下来我要把你的记忆全部消除，然后——”

“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比较好。”

白凡看了一眼黑雾人形，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一点风度都没有。

“我想，就算是你也估计没有发现吧，轮回百世的人的记忆，并不是你那么容易操控的，我可以轻易的在我自己的记忆上做手脚，比方说留个让我可以想起现在所有记忆的记号。”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尽管试一试，你根本就不敢对我做出太过激的事情，这一点我也是知道的。”

“当然，就算你把我洗成白痴，我也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恢复记忆。”

白凡单手撑住自己的脸，好笑地看着黑雾人形。

“你说到底只不过是区区造物主而已，怎么又知道我的深浅？一百多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设定，可对我来说，那是自己已经度过的，而你只是一个现在躲在电脑后面啪啦啪啦码字的死肥宅而已。”

“你估计连对象都没有吧？”

“你现在的老婆是谁？蕾姆？红莉栖？黑猫？哈哈哈哈！都只是纸片人而已！现实中的你只是一个没有对象的人！”

“可怜的死肥宅。”

“我是你那本书的男主角？你现在还要靠我赚钱吧？”

白凡大肆地嘲讽道，一口气没喘完，另一句话又说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

黑雾人形叹了一口气，他也学着白凡席地而坐，语气也不同于一开始的不满。

“怎么？你不让我看看你的本来面貌吗？”

“没什么意义。”

黑雾人形无所谓，反而讥讽地回头看着白凡。

“和你这种小说里面的人物说也没什么用吧？”

“哼...也是。”

白凡舒舒服服地伸展了身体，地上冰冷坚硬的泥块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不满地转而看向黑雾人形。

“我说造物主啊，能不能把这里换成另外舒服点的地方啊。”

“哼...你的要求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