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瞬身便出现在聂远身前。

聂远大惊，欲要退后。

可黑袍人首领哪会给他机会，右手一探，便死死扼住聂远脖颈。

“交出骨法。

”

“远儿，不……啊！

”

不等聂浩晨将话说完，他的另一条手臂也被斩下，疼痛之意险些让他晕厥过去。

“父……父亲！

”

聂远嘶哑喊道，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黑袍人首领死死扼住。

“交出骨法，你父亲便不要再受苦。

”

黑袍人首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我交……”

“这才对么。

”

黑袍人松开钳住聂远脖颈的手，脸上透出一丝冷笑。

“远儿，不要交出祖传之法。

”

聂浩晨忍着剧痛，嘶声喊道。

“对不起父亲，我想要你们活。

”

聂远没有回头，而是看向黑袍人首领说道，“我交出你所说的骨法，放了剩下的人。

”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

黑袍人首领不屑一笑。

“你若不放，我……”

“交不交。

”

黑袍人首领袖袍一挥，聂鸿便从人群中飞出，落在其手中。

“远哥……远哥救我……”

聂鸿被其钳住脖颈，脸上满是惊恐。

“我交，我交。

”

聂远心中慌乱，生怕他将聂鸿斩杀，忙从储物袋中掏出纸笔，开始写出脑中的衍天术。

咔嚓！

聂远只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洒在自己脸上，突然，他看到一颗头颅滚落在自己眼前。

定睛一看，聂远瞳孔猛缩，这正是聂鸿的头颅。

“为什么，我都答应交出功法，你为何还要杀了他！

”

聂远的声音颤抖，仿佛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嘶吼。

丢下纸笔，双手颤抖地捧起聂鸿的头颅，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眸早已黯淡无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聂鸿脸上，将他的惊恐永远定格。

“鸿儿……”聂皓龙的声音传来，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而无力。

“因为你太慢了。

”

黑袍人首领冷冷说道，袖袍再次一挥，聂皓龙便出现在他手中，“若是不快，他死。

”

聂远强忍悲痛，拿起纸笔，双手颤抖地誊写着功法。

可让他绝望的是，刚写好的一句功法，不等他写出第二句的时候，全部凭空消失不见。

以为是自己眼花，忙将第一句补上，可刚要开始动笔，第二句也消失不见。

“怎么会……”

聂远心中颤抖，拼命想要写出消失的功法，可每一次，皆会化作泡影。

咔嚓！

聂皓龙的脖颈被拧断，尸体被丢落在面前。

“你若再写不出来，这里所有人皆得死。

”

黑袍人首领冷声一语。

苍穹之上的战局依旧火热，贺青云已然受伤，紫苏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陆宁远最差，受的伤也是三人中最多的。

他们皆有心想阻止这场屠杀，却是连一点力也分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聂远一遍遍地写，功法却是一遍遍地消失，他的心中已经绝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