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而惬意,总能抚慰她躁动的心脏。
他的存在,像是定心丸,她不惧往大步往前跑,总有人会替她兜底。
他蟒袍上还留着她那凌乱蹩脚的缝补痕迹,他嘴上嫌弃,却也日日穿着。
必要时拿这个逗她,惹她脸红往怀里钻。
“宝贝,为什么哭,我们没有区别。献祭我一个,帮你除掉裴家,听我的,对你有好处。”
唇间交错着她细软的哭声与喘息,裴恕薄唇勾出弧度,像是餍足的猛兽,被她满足。
裴恕以为他可以接受,她同别人在一起。
死了就万事结束了,他管呢。
这两个月他很少想起她,真的很少。
轮番折磨,他脑子里几乎空白。
只有吃了解药,夜深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偶尔会浮现她的画面。
她软在怀里,像只没骨头的小猫,凑过来和他一起看书。
“啊,你翻页的好快,我还没看完,翻回去。”
他看的书,她不喜欢,一会儿就没意思了。
到处在他身上找玩的,然后犯困。
眼睛看不见,情绪在沉默的黑中渲染,他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慌乱。
她会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
会在时间的长河中遗忘他,忘记他们曾经的一切。
他用死安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死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点死灰复燃。
裴恕要确定,即便他死在这,小家伙这辈子都会记得他,任谁也没法替代他。
留在她心里一辈子。
随着时间她只会更念着他,更爱他,更痛苦,更想他,他们不会消磨掉感情。
死去的爱人才是永恒的琥珀。
“小可爱,不哭。我会尽力的,好吗?”
唇齿交缠,相依,他的笑意沉沉苍郁。
*
房顶上,长影欣喜的搓手。
娘娘哭的好可怜哦,一遍遍重复只爱他,爱的是他,旁人不能替代。
是人听了都心软。
家主在吓唬娘娘,说明家主有把握了!
只有在家主很有把握的时候,才会和娘娘这般说话,前几日家主根本不和娘娘谈论起这些。
娘娘一次次小声而期盼的问,接下去她该做什么。
家主不曾回应,因为根本没有接下去了。
送娘娘回来后,他听说家主回宫了。
可楼里人一直没收到命令,一般家主会隔十来天收取一次各个楼里的消息。
他才觉得不对,思来想去想到那张相似的脸。
曾被抓住的那个男人。
长影陡然觉得不好,但那个人将宫里宫外禁的森严,他根本进不去。
只能冒险猜测家主在裴家,偷偷进去后果然。
他见到他此生不曾设想的一幕。
眼见神陨落。
有裴家人在探查楼的消息。
他们不知如何知道,有楼的存在。
他不得不现身,问家主该怎么办。
“炸了吧,落他们手里,我得多死不瞑目啊。”
随意的,好似落在身上的束缚在一刻间消散,他没什么好在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