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摆了摆手,无奈地笑着,“老板,别叫我老板,你直接叫我刘军就行,我比你小这么多,没必要玩商场上的虚情假意,没意思。”
刘军并不在意这些小节。
他知道很多人后世都在乎那个名头,甚至于不惜亏钱、花钱也要雇个人往自己叫老板,这样显得有面子。
可刘军活了两世,活得比谁都明白,在乎那种名义上的名声、好面子有啥用?
打肿脸充胖子,最后难受的还得是自己。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自己只要一门心思把日子过好,把钱赚到手,有滋有味的,顿顿有肉吃,每天有小车开,住着小洋楼,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比啥都舒坦。
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受这气干啥?
老板听完这话,倚靠在旁边的木箱上,看着刘军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惊讶。
他知道,在深圳,在这个小县城里,在这个小商品市场里头,很多人追来追去不就是好那一口面子吗?
毕竟往外叫老板显得有面子啊,是大款嘛。
这个年头的人,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都讲究这个,所以他下意识觉得特别像刘军这种年轻人或许更爱面子,所以自他第三次见到刘军之后一口一个老板地叫着,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让自己之后不要这样叫了。
老板怔怔失神,不过对于面前这个大高个的年轻人好感却愈发浓厚了。
不拘小节,做成一个大买卖,不懂就问,细心踏实,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刘军倒不知道老板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反而是蹲在地上,用大拇指哗啦一声拉开了一个纸皮箱子,掀开纸皮箱,往里头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