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霍殃打来电话。

开门见山：“郁娴呢？”

“睡了。”

霍殃坐在车里：“心理医生在路上了，是劳伦斯医生，业界顶尖的针对ptsd的心理方面的专家，现在在私人飞机上，明天就会到。”

“你知道？”

霍殃嗯一声，本来攻击性十足的五官此刻收敛到近乎柔和无奈的地步：

“她一直抗拒，我也没办法。”

霍殃挂断电话，看着外面快速划过的风景。

港城刚刚下了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晚开始了，光怪陆离的彩色灯光，数不尽的豪车发出不一样的轰鸣声。

形形色色的富二代和明星，以及上空盘旋的私人直升机，组成了奢华的盛宴外景。

霍殃坐在车里，“准备申请飞机航线，回燕京。”

霍九在前面说道：“现在燕京有大雾，晚上不宜飞行。”

霍殃揉了揉额角：“明早吧。”

霍九点头：“是，那您要去参加宴会吗？”

霍殃看向窗外，没说话。

霍九提醒说道：“老大，咱们今晚有生意啊。”

价值十几个亿呢。

霍殃揉了揉额角，“不去了，他爱合作不合作，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送都送不出去。”

“……”

郁娴在晚上十点醒了一次。

保姆给她热了粥。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商缙看到是她，问道：“怎么了？”

“我要用电脑。”

“现在晚上10点了，阿娴”

郁娴抿唇：“美股快要开盘了。”

商缙：“……”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这个……

他起身让地方。

“用吧，没有密码。”

郁娴坐在宽大的椅子里，她把信息给了乔茵，让她帮忙盯着大豆股指。

郁娴趴在桌子上，盯着红红绿绿啊K线图。

红色，对于她的确不是好颜色。

郁娴关上电脑打算起身离开，突然看到桌子上的玻璃盒。

里面是一块玉佩，她雕刻出来送给他的。

当时的商缙是真心对她好，把她当妹妹，甚至比对商唯一都要好。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够乖没有脾气，非常符合他对于妹妹的认知。

可是后来呢，后来知道她不是真的人畜无害后呢。

郁娴伸手碰了碰玻璃。

她有一种被人盯上了好几年的错觉，商缙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郁娴打住脑中越来越歪的思想，转身离开。

商缙还是穿着白衬衫和裤子，坐在廊下的摇椅上。

郁娴：“您不冷吗？”

商缙起身，“习惯了，工作完了就去睡吧。”

郁娴点头。

“阿娴，明天心理医生过来，铖珩给你请的劳伦斯医生，林昭也给你介绍了医生，我们看医生好不好。”

郁娴背对着商缙，她听着他跟哄小孩子一样的语句。

闷闷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着往房间走去。

商缙看着人离开，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