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蒙学里就安静了下来。

将军千金穆清婉抱着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看着姜茯谣，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茯谣妹妹好福气，王爷如此体贴。不像我，孩子还小，想帮忙也帮不上。”

姜茯谣笑着打趣道：“清婉姐姐就别取笑我了，等你家小女娃再大些，我可要向你讨教育儿经了。”

两人正说着，小正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姜茯谣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

姜茯谣将他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正卿乖，想不想跟妹妹玩？”

小正卿好奇地看了看穆清婉怀里的婴儿，伸出小手想要去摸。穆清婉笑着将女儿递给他，两个小家伙便咿咿呀呀地玩闹起来。

后院里，程纪正苦不堪言。这些小祖宗们精力旺盛，上房揭瓦，无所不为。

“程大人，我的糖葫芦掉了！”一个孩子哭丧着脸，指着粘在程纪官服上的糖葫芦残渣。

“程大人，我想要你帽子上的那颗珠子！”另一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程纪帽子上的红宝石。

“程大人，帮我擦鼻涕！”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一把抓住程纪的袖子。

程纪欲哭无泪，他堂堂一个禁军统领，竟然沦落到给一群小屁孩擦鼻涕的地步。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王爷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群小祖宗们的折磨。

将军千金穆清婉看着姜茯谣一脸疲惫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瞧瞧你，累成这样。我家那小子要是再大两岁，你也不用这么费心了。”

姜茯谣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以后你家小子到了这个年纪，你就知道我的苦了。”

穆清婉也跟着笑起来：“那倒是，不过我现在可是乐得清闲，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两人说说笑笑，看着自家的小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倒也觉得这喧闹声没那么烦人了。

小正卿似乎对这些“竞争者”并不感兴趣，自己一个人抱着个拨浪鼓玩得津津有味。

姜茯谣看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瞧这小没良心的，这么多人陪他玩，他倒好，自己一个人玩得开心。”

穆清婉笑着打趣道。

姜茯谣也笑：“小孩子嘛，喜欢什么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喜欢拨浪鼓胜过喜欢那些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