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当然听不到这句心里话。离开车厢后的他，回到了自己私密的房间。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墙角。王凯无奈道。

“又是一个部落！”

“这样的百人部落，比比皆是！如果当初，没有焦长老的千里单骑。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没有千人规模的部落，能有几个部落愿意跨万里，去贸易城。只能像野兽一样，为冬眠做足准备。”

“弱后就要挨打。这是亘古不变的。而你们，要为部落的未来尽心尽责。你的任务是时候完成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要忘了老板的意思。时间不多了！”

“我们已经牺牲了一大片乌云了。”

“老板的意思，即便全部牺牲，也要成功！”

“为什么？就为了确定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不惜牺牲我们十几年成长起来的乌云？”

“你越界了！小心我的刀。即便我们是孪生兄弟！”

“哥，你还是死脑筋！”

“记住你的使命！”

“我知道！”

黑影再一次消失在角落里。仿佛没有出现过。

蚩尤一号蒸汽列车，就像一颗移动的妖藤。带领着十几辆蒸汽皮卡，在冰原上，旁若无“兽”地前进。

沿途的一只四米高的蝜蝂（fùbǎn），旁若无人地经过车队休息的地方，捡起地上遗弃的垃圾，放在背后。

那些营养液的铁皮罐子，用完的液化气钢瓶，还有那些一次性的铁皮饭盒等等，都是他喜爱的收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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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背东西的蝜蝂，背的东西重量足有自身几倍重。东西越背越多，即便再劳累都不愿意停下，甚至被累死。

当一个部落遇到了一只蝜蝂，都会顶礼膜拜。然后粗暴地抢夺掉他全部的物资。美其名曰，解救这快被累死的蝜蝂。

车队不屑于此，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头庞然大物，从身边走过。脑海里浮现出，家里爱捡垃圾回家的老人。他们都一样，舍不得丢掉一切可能还有用的东西。

黎弼上了蒸汽列车，抖了抖身上的冰渣，随手拍打了一根调皮的藤蔓。

黎文上前接过风衣，询问道：“不阻止一下杨主教吗？”

“阻止什么？你能阻止一次，就能阻止全部？”

黎文不满地说道：“大哥！那些人都疯了！和当初的九黎部落一样！”

“一样？你似乎误会了些什么！那些精神迷途的人只是一时的。”

“大哥！自从你回到九黎城，你就变了。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兄弟的信仰了。怎么一直在帮九黎部落？”

黎弼忘向那暴风雪背后的太阳，说道。

“或许，都是神的安排！”

“大哥！哪里的神？”

黎文高喊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大哥，让他感到了一丝害怕。

“那你怎么解释，九黎城外，堆积如山的尸体？那要是人做的，那才是最可怕的！”

黎文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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