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忍不住打算二人的特殊叙旧,“有其,到底怎么回事,从未听你提起过。”
钟有其是个很有教养的中年人,五十岁整,林琴突然反应过来,“你也在西南边境当过兵,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唐林还不到十岁,你们到底怎么搞到一起的?”
而此时钱永发宁远下意识对视一眼,心中觉得不妙,其实林琴唐林一起进门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因为两人之间的神情太过自然,自然到刚从一个房里滚床单出来的一样,那么如此林琴就不能从中秉持公正。
这对他们十分不利,现在突然半路又杀出一个钟有其,上来就跟他称兄道弟,一反常态,失去了以往的斯文,要知道钟有其可是有着西京城太子之称,而且绝非戏称,实际上如今的西京城钟家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大家族,别说在西京城,在整个西部也稳稳排在前三。
到底怎么回事?
钟有其如此自降身价亲近唐林又如此厌恶表情,钟有其却拒绝表明,“老友而已,几年未见,有些失礼,各位莫怪。”
唐林依然那副嘴脸,“我认识他,但不熟,关系也不好,你们不用多想,咱们说正事吧,毕竟我时间不多。”
钟有其笑呵呵告辞离开,点到为止,不得不让几人怀疑这是一场戏,一场唐林钟有其林琴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气氛依然不同,他们内心开始没底,但首要的就是要知道老师在哪,于是钱永发稳定情绪问道,“既然如此,老师现在可好?”
唐林抬起左手摸摸鼻子,“情况稳定,但是至少需要二十天时间才能回北锣,到时候会提前告知各位。”
宁远马上追问,“老师病了?在哪里治疗,什么病,这些我们身为弟子应该也有权知道,明人不说暗话,毕竟老师的身体健康实在没办法算作个人私事。”
宁远的态度已经算是足够隐忍,林东也在旁边帮腔,“的确如此,哪怕黄莹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可她远在北州,平日里还是我们在九京城这些人在照顾,这么说并非邀功,只是基本的知情权都被剥夺,这事做的未免鲁莽。”
唐林抬头看着出身富贵却老农民面相的林东,他对此人倒是并无恶意,“有些事到了时候自然会说,有些事就是不能说,我军旅出身,对于保密原则这事掌握的还算透彻。”
林东对于唐林的回答颇为不满,自己再怎么身份也在这,“保密也不能对我们保密吧?除非你和黄莹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而是看成敌人,这样那就不好说了。”
唐林冷冷道,“黄莹刚刚升任北州市长,而且青越遭灾,她一直在第一线,老太太的事情我一手操办一力承担,今天给林琴面子,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哪个敢把黄莹强行牵扯进来,那咱们就直接开战,也别都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