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商霍长得很像父亲。

可是盯着中年男人的脸，秦素却怎么也找不到和自己相似的痕迹，除了眼角眉梢的一点点相似。

她一向知道自己长得更像母亲。

少女时期，秦素刚长开的时候，就听到大房二房偷偷评价过，说是商从素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荡妇妈。

这话着实难听，当时的秦素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某个片刻回想起来，才能察觉他们对自己的恶意。

这种恶意更多的是针对秦贞。

因为秦贞和秦素的漂亮，谁都不可反驳。

他们一边嫉妒，一边拼命打压。

回忆起往事，秦素有片刻失神。过了会儿却被商霍拉到一边。

“怎么回事？”

秦素定定心神，抬头看着商霍，“什么怎么回事？”

“你刚才和我爸说话的态度不太对。你是在试探什么吗？”

没想到商霍会如此敏锐，秦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

“我有什么好试探的，只是觉得他不该不记得我。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碰到过他。”

商霍的目光在秦素脸上扫视一圈，看出她不像说谎，勉强把自己心里那点情绪压下去。

“没事就行……虽然我和祁越关系不错，但是现在是在商家，你的地位尴尬，我有很多事都需要思考一下。”

秦素耸耸肩，“倒是不用这么为难。我不过是想着，反正家里现在出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或许我们不用那么端着。”

“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大家族中每个人都很虚伪。”

秦素说着抬手，给商霍整理一下他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