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心里都快无语死了,但为了打消研究员的疑虑,他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更多不要钱的眼泪涌了出来。
眼泪喷涌的时候,鼻涕也一起来凑热闹,祁肆就在眼泪与鼻涕的加持下,发出猛烈的攻势,鼻子尖尖一坨鲜红亮色,还随着鼻涕流淌一抽一抽的。
他歪了歪脑袋,问了一个傻问题:“要是我在半空中爆炸了,那到底是我好看,还是烟花好看?”
研究员:“……”
这到底是多大的想象能力能问出如此清新脱俗的问题出来的?
童言这一块果然是强的可怕。
他憋着笑出了一个答案:“你可以试试,只要碰一下那些瓶瓶罐罐里封存的药剂,什么都有了,要知道哪怕人的身子与头部分离,脑细胞也不会立刻死亡,还尚且有十秒左右的神志,没准你爆炸的瞬间运气比较好,能有机会欣赏自己四散纷飞的场景呢。”
祁肆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来一波大的,干脆抹上些鼻涕眼泪到他身上,先恶心其一波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高跟鞋踏上瓷板砖所发出专属声响。
一个有着齐耳短发,抱着一摞数据资料,单眼皮的女研究员推门而入,她没有直接把白大褂穿在身上,而是当成披肩搭在肩上,落落大方,干净老练的气质扑面而来,更别提她还佩戴着尽显斯文卷轴气息的金丝眼镜。
她略一扫视,便已然认定男研究员欺负无辜孩童,还是个六岁的奶娃娃,母性光辉让她怒意暴涨,她锁了下眉头,又腾出一只手往上推了推眼镜框。
男研究员心下顿时暗道不妙,这是洛琳开骂前的惯性动作。
要开大的节奏啊。
男研究员知道这位姐批判人时的言辞之犀利,时间之亢长,声音之洪亮,现在抬手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洛姐,我一个和蔼可亲的爱子人士,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呢?”
不服不行,因为这位洛女士身兼孤儿院副院长一职,不仅能力强悍,体能素质更是需要用铁焊,毕竟在零下五度穿超短裙还不打底的女士能用人来形容吗?美丽“冻”人是这样式的啊。
不过她还没发力,先从她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是个跟祁肆差不多高的奶娃,同样一脸的泪痕,虽然现在已经干涸了大半,但不妨碍他摆出可怜巴巴表情的时候照样能博得大波的同情与怜爱。
他伸出一根手指,整个身子缩在洛琳身后,像一只抱着母亲大腿的考拉,那根手指指向男研究员的时候一点不带瑟缩的,口吃都挡不住他想告状的决心。
“姑姑……他……他……吓……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