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千手柱间的语气越发慷慨激昂、坚定果决：“改变整个世界！”

“斑，我们结盟吧！只要你和我站在一起，只要你和我联手，我有勇气和信心对抗这世上的一切，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改变忍界，让战争结束、和平降临！”

深深地凝望了千手柱间一眼，斑却只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并不是没有被千手柱间的话打动，也并不是没有生出共鸣来。

就和千手柱间说得一样，忍界当世最强的忍者就是他和千手柱间。

除了彼此，他们在忍界再无敌手。当他们站在一起共同对敌时，忍界没有任何人能打败他们，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拦他们，如果他们想改变忍界的格局，是真的有可能做到的。

但是太迟了……柱间的这番话说得太迟了。

在夏树回来以后，在宇智波决定举族搬离忍界后，斑不可能放弃人界这个更光明的选择留下来和千手柱间一起改变忍界，搏一个不知道前景如何的未来。

斑和泉奈研究过夏树生活过一年的人界，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人界远比忍界适合拥有力量的忍者生存，因为人界有妖怪、恶鬼等足以威胁普通人又被修行者制衡的存在。

他们并不在乎人界比忍界更危险的环境，他们更在乎的是人界的修行者不会像忍界的忍者一样低到尘埃里，卑贱到命如草贱，任人驱使和利用。

就算不提夏树的邀请、泉奈的选择、族人们的期待，斑本身也更倾向于搬迁去人界。

此刻面对柱间再次伸出的手，面对他诚恳真挚的邀请，斑虽然心中动容，但却不像曾经那样被柱间感染得激动万分、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抱歉。”

最后的最后，斑还是偏过头避开了柱间专注灼热的目光。

他嗓音微哑，魔魅奇诡的万花筒中眸光深沉复杂，但拒绝时的语气却也坚决至极，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和徘徊，显然他的心性之坚定并不逊于千手柱间多少。

在宇智波斑下定决心后，他绝不会轻易回头，只会一条路走到底，即使到最后走到没有路了，他也只会开出另外一条路继续走下去，不会回头走以前放弃的路。

“柱间。”斑又低下头去看下方清澈透亮的南贺川，目光没有去看千手柱间的木人分。身，“我要走的路和你不同，我们不可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