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亮着双眸嗯了一声,怕再耽搁下去会被发现,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匆匆锁门离去。
林书音填饱肚子后,也懒得理会那些四处乱窜的老鼠,直接躺在柴火堆上睡了过去。
清晨太阳才刚升起,寒鸦便踹破木门连拖带拽的将她塞进轿中。
见林书音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过了一夜,精神非但没崩溃,反而还满是从容淡定,他气急将半个裹满泥土的馒头扔到她脚边,如看小丑般冷声道: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吧,不想被活活饿死的话就吃了它。”
他还不知谢祈安昨夜偷偷给林书音送过食物,为不连累谢祈安,林书音刻意装出一副饿得不行却倔强的不肯受辱的模样,看的寒鸦心情大好。
让人拿来一整只浸过尿的烤鸡,大声同手下打赌林书音会不会饿得受不了吃掉烤鸡。
林书音全程面无表情,咬牙苦撑着绝不向他低头。
谢祈安一路上默默的关注着林书音,趁寒鸦不注意,总偷偷往她手中塞吃的。
接连在路上颠簸了两日,这两日林书音受尽苦楚与虐待,赶到赫达尔国时,她发了场高烧,身子软得连路都走不了。
寒鸦为不耽搁带她去见阿尔罕的时辰,直接让巫医给她灌了退烧的烈药。
林书音烧是退了,却咳嗽不止,浑身发冷得厉害。
不给她缓和的时间,寒鸦让人将她那身连穿了几日,早已臭气熏天的衣服扒下,摁头给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赫达尔国的服饰,直接带她赶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