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念秋坐上了凌天为她特地安排的商务车，终于还是要走的。

凌天在原地驻足，双手插在口袋里，目送她离去。

“其实，哪怕她多留一分钟，就一分钟，又或者冒出脑袋来回头看你一眼，就一眼。。。”袁有道手里工工整整地端着一套墨绿色的军装，跟凌天并肩站立。

是啊，你就回头看一眼，就一眼，你就能发现，你心心念念深爱的那个人，在碰到你之前，就已经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他已经有了为你对抗世界的能力和决心。有他在的地方，没有人敢逼你做你任何不喜欢的事情。不管那个人是谁，金陵王又如何。。。

无奈，她没那个勇气。

她怕一回头，就让他看见一个狼狈不堪，潸然泪下的自己。远去的商务车里，孟念秋双手捂脸，浑身抽搐，哭出声来。

自古多情空余恨。

长相守。

终难如愿！

“我也是时候为曾经的自己，堂堂正正扬眉吐气一次了。”凌天没有直接回应袁有道的感慨，而是转移话题。

不蒸馒头争口气。回想当年，他被曹江指着鼻子骂，一个来路不明，有爹生没娘养的孽种，扫把星，哪里来的资格坐上席位参加曹家的族宴？别在那儿丢人现眼，赶紧滚远点！

字字珠玑，当年那些话，那些事，凌天一点都没忘。

比如说，从小吃香的喝辣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曹海，凌天蹲在自己家门口，他从门前晃晃悠悠地走过，突然嘴里蹦出几个字：废物，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