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红英的奴婢应声离去,大家重新坐下,个个都心神不宁。
西苑的房间里。
大夫用镊子夹出一块带血变形的弹头,小心地放棉布里裹着,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轻吁了口气。
床上的沈逸飞面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如雨,人已痛晕了过去。
莫初然捂着嘴哭,心痛如绞。
见大夫收拾药箱,似乎要离开了,她急忙问,“大夫,他另外一只手的暗器还没取呢。”
大夫指着沈逸飞那条手臂上的伤口,“他伤在手肘,老夫仔细摸过这里,那暗器嵌入骨头内,要挖得先把这儿的骨头敲断,等取出来再接上。
接不接还难说,光是那没顶的痛,他便都受不住。我再挖一回,指不定他晕过去便醒不来了。”
莫初然面色变得雪白,眼里满是恐慌。
这是名副其实的挖骨剔肉啊,太残忍了!
她不能让逸飞哥哥受这样的苦!
“大夫,那他这只手岂不是废了?”
“倒不至于。只是不能弯曲,不能提物,不能受寒受冻。”
那还是废了啊。
这还是右手,逸飞哥哥……是无缘科举了。
莫初然面露凄惶,不知要如何是好。
大夫瞧着不忍心,安抚她,“莫小姐,你不用担心。这左手的暗器已取出,有望恢复如初。且老朽观沈公子这左手的手指头有茧子,他许是个左撇子,日后读书写字也不影响。”
这怎么可能?
“大夫,我家相公的习惯是右手。”莫初然不相信,一面说一面抓起沈逸飞的左手看。
他的手指修长百能,可大拇指和中指有薄茧,像是新起的。
她震惊不已,冲老大夫使了个眼色。
老大夫心神领会,对药童说,“今日是除夕,铺子都要提早关门。官儿你把药单拿出去,叮嘱下人抓紧时间去抓了药回来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