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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昭的招数不如云飒老练狠辣,但精力旺盛充足,而且像是不怕疼似的,不管云飒在他身上落下多少并不致命的伤痕妄图恐吓他离开,云观昭在爬起来之后,都会再度不要命地冲上来。
云飒一脚踹偏云观昭的剑,随即打断了云观昭的手腕,在云观昭痛呼一声后,拽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丢到地上:
“行了。”
云飒也累的不行,胸口隐隐作痛,那石像仿佛和他气运相连似的,石像毁了,连他自己也莫名感觉筋骨发痛,仿佛受了碎骨裂身之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声音也变得沙哑断续:
“你听我说。。。。。。。。。。。”
“听你说?听你说什么?”云观昭冷冷地看着他,挣扎着用没伤的左手撑着地面,捂着手上的手臂,踉跄着站了起来,嗓音:
“我与你是有过节,但你也不能毁了我父君的石像!”
他愤怒道:
“我父君死之后,连尸身都未曾留下,如今百姓自发为他建宫立观,塑造石像石身,也不被允许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毁了他?!”
“我。。。。。。。”
云飒只觉身体仿若被抽筋拔髓,疼的满脸是汗,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模糊间眼前的一切都成了重影。
他深吸一口气,蓄起力气,捂着胸口,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见方才不小心丢在地上的那肉团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像是一团带着血雾的炮弹一般,猛地朝云观昭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肉团的截断面已经长出了锋利的獠牙,扭动着肥大的身体不断逼近,看起来像一只长满了牙齿的蛆,又恶心又恐怖。
“。。。。。。。。不好!”
云飒猛地瞪大眼,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已经凝起风刃,脚尖轻移,宛若一阵风一般,迅速逼近了云观昭。
云观昭懵了一下,见云飒神情沉冷,掌心已经握紧了锋刃,还未云飒是冲自己来的,慌张间竟然捡起了地上的剑。
而云飒并没如同云观昭预料的那样杀了自己,而是冲到云观昭身后,掌心运起灵力,凝成风刃,替云观昭挡下那张牙舞爪的肉团。
风刃刹那间将那肉团搅的粉碎,喷起漫天的血雾,被云飒撑起护阵尽数挡下。
但他方才刚松了一口气,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冰凉。
云飒微微一怔。
手中的灵力登时如同失去源头的水,尽数消失殆尽在他的掌心,而胸口传来的巨大的疼痛令他遏制不住嗓子的腥甜,猛地弯腰吐出一口血。
“呃——”
穿过胸口的剑插入又被拔出,洞穿了云飒的身体,拔出时还带着黏腻的血声,拔出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被拉长了,一寸一寸的,绞碎了身体的血肉和神经,痛觉被无线放大,云飒再也承受不住,此刻似一把断线的风筝,直直地从空中坠下,摔落在地上。
他摔得有些神志不清,眼前阵阵发黑,脊骨都像是被人一下一下敲断了一般,痛的他只能咬紧舌尖来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