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芊芊没说话，只扫了一眼，那些随从便也停下脚步。

推开虚掩着的门时，我惊讶发现，原来孙应显竟然还没死透。

他从倒下的地方慢慢爬着，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若不是我去而复返，他这样出去，真的被他命大到遇见别人得救，那我的麻烦可就不小了。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只为了干净，一刀捅完就走，多补几刀才是正经。

我忽然想起天冬，之前帮着师父打下手，偶尔也有需要我们两个动手的时候。

每次到最后一步，天冬总是拦着我不叫我杀人。

我是无所谓的，他却固执的很，只是如今他生死不知，而我也......

杀了不少人了。

天冬废话不少，总是仗着自己是师兄，喋喋不休的嘱咐我很多东西。

他曾说过，杀人的时候，若是真的决定了就不要手软，不要听人废话，也不要嫌费劲，见人倒了就离开，补刀很重要。

说这话的时候，他反手一挥，刀光划过，将身后那个假死之人的偷袭湮灭，也将他的命一并收下。

我晃神的功夫，孙应显已经发现有人来，满脸血污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求生之光：“救救我！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想到吧，我回来了，”我叹口气，“这可真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