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想起了那些因萨奇因的实验而死的人，被他的理念影响变得颓丧的人，觉得他这样做也有赎罪的意味在。

苏冷笑一声，“一条命换几百条命，他可真会做生意。”

空皱着眉头，就算那些人不是萨奇因亲手杀死的，但萨奇因本身可以算作教唆犯，同样是满身血腥。

卡维撑着自己的额头，“行善是个人的选择，没人有资格要求别人去做完美的好人。萨奇因只想从残酷的环境淘出纯粹无杂质的真金，却没想过别人没有他那样的条件。”

“很多人做坏事只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他们能生活地安全，饱足，不必用血肉去争夺微小的利益，他们是可以做一个好人的。”

艾尔海森走了过来，“萨奇因选择卡维，正是因为发现只有他才会真正共情那些资料里记录的灾难与人性。”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某个经常倒霉的家伙的坚韧和道德洁癖。”

艾尔海森说他已经帮卡维走完了相关的程序，萨奇因的财产已经归属卡维，所以卡维砸碎冠冕一事无需赔偿。

但卡维放话捐出萨奇因所有的财产也生效了，那些巨额财富从此和卡维没有一摩拉关系，大概率要投资到沙漠的教育建设工作上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卡维疲惫地闭上眼睛，“至少不会再有人被冠冕中消极黑暗的理念影响了。”

他的老爹……二十年前参加的正是萨奇因赞助的学院争霸赛，然后前往沙漠中再也没有回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根本原因了，老爹因为脑中盘旋的黑暗理念，而不敢接触他和妈妈。

老爹也放心不下那些仍在残忍实验中的人，于是前往沙漠帮助他们，最终陷入流沙。

他砸碎冠冕让萨奇因的意识消失，也算是……为老爹报仇了吧。

在颁奖仪式上，获得本次学院争霸赛冠军的卡维，上台领取了剩下的奖励。

辛辛苦苦比赛一场，卡维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苏憋了一肚子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卡维安慰她，“萨奇因的脏东西我们才不稀罕呢！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奖品都没有啊，有……额，有七圣召唤限定卡牌！苏你快看，它还带细闪呢！”

苏今天不怎么好哄，“哼，一张破纸片。”

赛诺的眼睛钉在“破纸片”上，“我想要。”

卡维大方地把卡片递给赛诺，“送你了。”

赛诺接过卡牌，再看看完全没意识到这张卡片价值的卡维和苏，“我用上一期豪华限定版卡牌的价格，从卡维你这里买下它吧。”

卡维摆摆手，“得了吧，一张卡牌能有多值钱？”

赛诺报出价格，“少说一百万摩拉。”

“夺少？！”卡维惊讶到破音，“一张卡，一百万？！”

他记得赛诺有不少类似这样亮晶晶的卡片啊，大风纪官的高工资不会都花在这种地方了吧？！

卡维作为过来人认真劝说道：“你不会真想为了兴趣花光积蓄吧？爱好还是要适度，特别是不要一时脑热就去借钱什么的……背负欠款的人生是很惨的！”

艾尔海森嘴角提起，“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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