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
寇露正着一件新购的羊绒衫。
秋冬之交,住在边陲的她并没有料到北境能有这么冷,所以在车队行至塔卡布尔时,她补购了几件厚衣裳。
她本不该坐这班昂贵的车,奈何塔卡布尔遇袭的事件后,除此班车外,公会不再发平民乘坐的私车。
因而她咬咬牙,用掉自己在塔卡布尔演出的收入后,再自己添了些许钱,购得了一张车票。
这车厢倒是够豪华,确实对得起这票价。熊皮的毯子,光是躺在上面就能感受到温暖。车厢顶还内嵌有可以发热的魔装置,一通鼓捣下来,寇露发觉车厢比自己家还温暖。
望着车窗外飘落的飞雪,寇露微微笑着。
她自小便喜欢雪花,雪天那雪花飞下,宛若捉住禽鸟时,那猎物拼命挣扎时散落的白兽绒。
但她看着眼前比飞羽还要大片的雪,劈劈啪啪的落在车上,脑海里想着的却不是狩猎、热汤。
她所想的那个人,半个月前措拟了一封含糊的信。
她看不出信中所表之意,却能看出信想表达的朦胧的气氛。
因此,她本是想接机去艾尔木提斯玩一阵,避一避塔卡布尔的风。
但临行前,她还是临时起意,仓促准备好了常住用的行李。
寇露正在长长的怀思着,突然间,车顶传来一声巨响。
于是,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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