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腮帮子在抽搐,在紧张和尖叫之间,她诚实的出于本能反应的选择了吐槽:“通体碧绿就是绿这两个点点?”
那她波棱盖黑皴皴,岂不是通体黝黑的黑人?
“它现在是吃太饱了。”
柳曼蔷掀起眼皮,眼下她太过虚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感觉极为疲惫,不过还是强撑着继续道:“等过段时间,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吃血吃太饱了?
这得吃多少?
怪不得这么大的血腥味。
“两只蛊神同在一处,可预测吉凶....”
这个故事就有些又臭又长且颇有些白眼狼的意味了。
简单来说就是当年赵潞安入了西瓯族寨后,寨中之人因着其南越王室的身份,其母又曾是寨中蛊侍,皆对他颇为照顾。
待他长大成人,同寨中的下一任蛊婆两情相悦,由族长亲自为他们办了一场婚礼,可以说整个西瓯族对赵潞安是有大恩的。
哪料到后来南越发生巨变,赵潞安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小命不保,竟带着蛊婆逃了。
那蛊婆也是真恋爱脑,就这么扔下一族人跟着男人跑了!!!
因着路途遥远,生怕路上遇到歹人或有南越国和汉朝的追兵,他们走时除了金银细软以及各类书卷之外,还偷偷带走了这一只公蛊防身。
可蛊神却不是那般好养的,柳氏一族自那以后再也未曾出过得蛊神认可的蛊婆,历代家主只得拿心头血喂养蛊神,才勉强将蛊神养到现在。
江上弦默默的看着那只吃饱了正在歇觉的虫子,眉毛都要跳舞了。
所以这家伙几百岁了?
简直是生物学奇迹。
要是能带回现代卖给实验室,她小江高低也能发一笔大的!
“我等皆无蛊神认可,即便是以心头血饲蛊,却依旧勉强。”柳曼蔷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他们柳家之人皆不长寿的缘由就在于此。
蛊神常年伏于她们心脉之上,每日都需小心谨慎,若是正经的蛊婆,得了蛊神认可,饲养蛊神便无需这般麻烦。
她有时候都恨不得将这蛊神弄死算了。
可蛊神岂是随意就能杀死的,蛊神早已同她们心脉相连,强行剥离会受重创不说,没有栖身之地的蛊虫极为容易狂暴。
“那现在这算是剥离了还是藕断丝连?”江上弦问的那叫一个小心谨慎。
她如今只觉得自己这心脏上上下下的没个消停的时候,血都快供不上了。
要是狂暴了,她岂不是要当场死在这儿?
“放心,此次,它会睡够一月,一月之后才会醒来。”
柳曼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将匣子合上,上头的小锁也仔细扣了起来:“你带着人亲自去一趟岭南道,找到沂儿,赵佗墓光靠蛮力是进不去的,需得西瓯族人相帮方才得入。以此物为交换条件,他们定会帮忙。”
“要怎么找他们?”江上弦没有去接匣子,岭南道太大了,就算知道西瓯人住在哪一片山,可深山之中寻人不是那么好寻的。
去岭南是大事,决计不能出错。
一点点搞不好她没准就要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两只蛊神自诞生之日起便在一处,如今虽分开数百年,可彼此之间的感应尚在,你只要带着公蛊踏入柳州,母蛊便会躁动不安,届时蛊婆自会带着母蛊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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