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看着人鱼笑得高兴,他自己也觉得挺惊险有趣的:如果当时有陆地兽人发现潜伏在河底的龙和人鱼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人鱼,举起你的胳膊让我看看。”快要浮上湖面时,敖泱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纪墨说。
“呃~好啊。”纪墨依言慢慢举起自己的双臂,心想你会有办法帮我吗?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再往上。”敖泱看了一眼敖白之后,才慢慢地伸手搭上了人鱼的肩膀,摸索着筋骨。
纪墨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被敖白给挡住了、慢慢往前推,“纪墨,你听他的。”
“不能再往上了,再往上我的的肩膀痛得不行,好像那根筋要断了一样。”纪墨不动神色的头往后仰,非常不习惯两边肩膀上的陌生大手、和那试探摸索性的大力揉捏筋骨,其实挺痛的,他忍着没有吭声。
敖泱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受伤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他能健康平安的活到现在,肯定有过人之处。
“嗯,知道了,那这样按痛吗?”敖泱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他的两个手掌放在纪墨的肩膀上,高个头越过身前的患者,直接朝敖白作了个口型:按住他!
“唔~挺痛的,但是还可以忍受。”纪墨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感觉看到了希望,因为敖泱的问话就像是前世他去看医生时的标准对白。
敖白错愕地睁大了一下眼睛,看着敖泱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他只好从后面悄悄拥住了纪墨。
“那这里呢?唔~这就是当时被鹰爪捏断的位置对吗?”敖泱的声音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手指慢慢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纪墨求医面对医生时向来是诚惶诚恐、忐忑得不行的那种人,“对啊,就是那里!我记得很清楚,是在落下的途中被那只鹰重新抓住时弄断的,当时真是痛得发疯——”
轻轻的“哒、哒”两声过后,纪墨回答被剧痛所打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做什么?”
纪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尖叫声居然可以这样恐怖,他感觉凭自己此时的高分贝震碎几个玻璃杯完全不是问题。
敖白紧紧地箍住他,同样皱眉惊疑地看着突然动手的敖泱。
“别叫了人鱼,你的骨头搭错地方了、还长稳了,只能弄断再接,当时是谁给你接上的?”敖泱又是利索的两下,重新帮纪墨把骨头接上了,然后后退,“忍着别动,否则再错开了还得接。”
纪墨痛得浑身哆嗦,又拼命深呼吸不敢乱动,以免要挨第三次正骨,“呜呜嗯、嗯,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