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希图一蹦三尺高,怒气冲冲地说:“原来那条青龙叫容敬吗?”
“怎么?容敬也得罪你了?”容拓小小声问,简直要惊叹了。
青哲心酸又后怕地说,“希图差点被淹死,但没有一条龙站出来承认,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知道啊,”希图这时才敢说出真相,“敖泱告诉过我的,他说推我下湖的跟挑唆敖昆跟他打架的是同一条龙。”
木屋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之前大家是聚在里面的,如今为了小龙,大家是围坐在台阶上的。
敖泱一锤定音,“别再讨论容敬了,那样的龙死不足惜。”
只要伤口不再剧烈疼痛,小龙就慢慢变得活泼了起来,他将尾巴甩来甩去,甚至还记得要撩水泼到希图身上去,这是从前容拓‘用心’教会的,只是碍于身上的伤,小龙的尾巴变得不那么灵活了。
“好了沂儿,首先你不应该弄湿希图哥哥的皮毛,其次你受了伤,不要乱动。”纪墨立刻阻止,又对边上的小虎崽歉意地笑了笑。
希图却把胸膛一挺,非常有兄长风范地说:“没关系,让弟弟泼吧,以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从来都泼不赢我,这次我就站着让他泼!”语毕,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直挺挺地站着。
小龙懵懵懂懂,在容拓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下,果然听话地抓住机会、调皮地甩了几下尾巴,泼了希图满脸的水,在容拓的轰然叫好声中,小龙也跟着笑了。
纪墨无奈道:“容拓~不要教坏小孩子。”
青哲倒觉得挺有趣的,满意于自己幼崽的懂事和对弟弟的关爱。
这时,敖白小声说:
“纪墨,你们先聊,我跟容拓下去整理一下住处。”
敖泱温和地说:“不用怎么整理,就住你们以前的家吧,你们也不用担心敖昆,他们不敢在这里乱来的。”
“……谢谢大哥。”纪墨停顿了一下,才笑着道谢。
纪墨心想:大哥也不容易啊,虽然说他跟敖昆之间无法再像普通父子那样相处,但亲情始终是亲情——‘父子不合’与‘丧父’,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是怨是恨是冷漠都还有个具体的存在,后者却是阴阳永隔,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人死如灯灭。所以敖泱纵使再怎么不屑一顾,心里也还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