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床铺下陷,沈今懿心里一跳,一深一浅同一款雨后初霁沐浴露的香气交融得悄无声息。
陆徽时打开电脑,身侧的人弱弱地开口叫他。
“哥哥。”
见他看来,沈今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明天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明晚海边有表演,我想再多留一天。”
临时改行程对她来说就和吃饭一样寻常简单,但陆徽时的时间安排精准而有序。
他的公务机正停靠在潭县的小机场,明早八点一刻准时起飞。
陆徽时手上动作停住,问道:“什么表演?”
沈今懿问:“你看过打铁花和火壶吗?”
“看过。”
这两项表演当下很出圈,伦敦街头也曾上演过,沈今懿不意外,她又问:“那炭花舞呢?”
陆徽时摇头。
沈今懿闷声道,“我也没有。”
她打开手机,给陆徽时看了一段并不清晰的视频,“其实呢,火壶不是我们国家的非遗表演,炭花舞才是,明天的表演就是这个。表演老师自发来这里表演宣传的,我想留下看看。”
她说起感兴趣的东西时尾音会不自觉上扬,陆徽时嗯了声,“那就看看。”
沈今懿抬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你要留下来吗?”
“怎么,我不能看?”
沈今懿收回手机:“那倒不是,我就是怕耽误你的工作嘛。”
她看着陆徽时打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淡声回她:“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