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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段荆吗?

我可不会自讨没趣。

我知道段夫人还有个儿子,是段府的二公子,段渊。

来段府的第三天,就在院子里撞见了他。

真真是生得玉一般的人。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着月白广袖自竹林间而来,如众星拱月,途经我身侧,二公子驻足侧目:「可是扬州来的嫂嫂?」

大姑似乎是照着二公子的模样来诓骗我的。

温文尔雅,满腹诗书的是二公子,待人温和、克己复礼的也是二公子。

我抱着一筐晒干的枣,怯生生地对他行了个礼。

春生说段荆不在意礼数,也不肯教我。

院子里没有女眷和丫鬟,以至于我的礼数毫无进步。

二公子一笑,眼眸如水中倒映的秋月,澄澈皎洁。

「嫂嫂不必多礼。」

我红着脸退开。

紧随在二公子身后的女子笑道:「瞧姑娘举止生疏,莫非不是京城人士?」

我这才瞧见二公子身侧的女子明眸善睐,貌美如日月生辉。

二公子笑着提醒她:「扬州来的。」

「难怪,」她走到二公子身边,亲亲热热地唤了句:「怀深哥哥,莫让伯父伯母等急了。」

二公子点点头,途经我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嫂嫂,礼数在心中,不必苛求,自在些便好。」

真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人。

人都走远了,春生轻咳一声,提醒了我:「姑娘,该回了。」

方才的惊鸿一瞥在我心中掀起波澜,以至于途经窗格下,段荆喊我都没听见。

突然一束枯枝勾住领子,朝后面扯去。

我趔趄几步,在窗边摔了个屁墩儿,一抬头,发现段荆靠窗,手中挑一削皮后的石榴枝子戳弄我:「进来,大热天不嫌晒。」

我哦了一声,进屋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

段荆皱皱眉:「我还能吃了你?过来!」

我挪挪屁股,再靠近一些。

他捏着折扇,敲敲桌面:「沏茶。」

我依言照做。

段荆啧了一声,眯眼打量我:「肩平臂垂,手要稳,斟茶时微微颔首,别拿鼻孔对人。」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