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好看,就去买,又不是我要他们去的。
段荆伸手勾住我的手指:「他们养,是养一堆,我养,只养一个,你尽管花,有钱。」
后来首饰铺的人专门来找我谈生意,一晃数月,我有了笔不菲的收入。
我知道段荆为官艰难,便偷偷将银钱留下来,以备万一。
二公子和崔月华的婚事渐近,我同段荆提起此事,段荆正逗弄着鱼缸中的金鱼,漫不经心道:「不去,没得搅人兴致。几日休沐,我想在家陪你。」
其实晌午,公公已经派人来问过一次了。
还特地送了些头面来,问我去不去。
这是变相的服软,段荆看着送来的东西,半天没说话。
春生问要不要扔出去,段荆久违地发了场脾气,恶声恶气道:「扔他干什么?都给我卖了,给挽意添新衣裳!」
吃过饭,段荆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我端着热茶走过去:「相公,还是去吧。」
我知道他心里并不是恨极了自己的父亲,只是有口气在,等对方服软。
段荆叹了口气,拍拍腿:「坐过来。」
他抱着我,认真地说:「挽意,咱们两个,还是我福气大一些,这样才娶到你。」
当日离家,再回去,已是外来客。
府中的下人见了段荆,都拘谨得很。
崔月华在喜房里,几位娘子喊我添妆,我不好拒绝,便跟着去了。
她坐在镜子前,娇靥带笑。心情很好,正歪头戴耳饰。
「挽意,人要向上爬,我想明白了。」
她这话说得奇奇怪怪,我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于是附和道:「想明白挺好的。」
能安心与段渊过日子,和和美美的,我就烧高香了。
「今夜圣上会来。」
我点点头:「你是有福之人,祝你与二公子百年好合。」
不一会儿,就听外面圣驾到了,我们这些为新娘添妆的妇人们不需要出门接驾,倒免了繁文缛节。
「挽意,不见见你爹娘吗?」崔月华装扮完毕,扭头笑容皎洁。
对于爹娘,失望大于愤怒,当日段荆言明我与他们断绝关系,我也默认了,自然没有再见的必要。
我摇摇头,拒绝了崔月华。
崔月华笑得越发灿烂,灿烂得不太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