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

零缩在夜糸的怀里，靠在柔软的胸口位置，能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

「跟羽依真像。。。」

夜糸曾经也这样抱过羽依，现在的情景简直跟记忆中的画面重叠了，在心中小声感慨道。

滴滴嗒嗒。。。

液体落下，她抱着湿淋淋的零来到洗手间，将少女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夜糸需要做的事情，不止如此。

零的身体虚弱，很多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玛利亚不在的时候，就只能由夜糸来帮忙。

不过幸运的是，零很听话，红着脸蛋乖乖捏紧裙摆，比起羞耻，心中更多的其实是给别人添麻烦带来的自责与羞愧。

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

等夜糸再次将零抱起来时，发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零的体温急速变低，刘海遮掩下的眼眸也逐渐开始涣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只能急促将零抱回水晶棺中，将她浸泡在液体中后，零的脸蛋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身体情况开始回升。

“麻烦老师了。。。”

冰冷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零感谢道。

“没什么。”

夜糸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孩子没有办法跟同学们一起上课，只能一个人躲在这里了。

这样的身体状态，别说去上课了，连走出这个教堂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为什么。。。选择我成为老师？”

夜糸卷起湿掉的衣袖，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因为。。。”

零轻抿嘴唇，双足圆润的大拇指在水底下相互触碰，用青涩的声音说：

“老师在舞台上。。。。很帅气。。。。我也想。。。。变成那样。。。。”

说完，她的神情稍微有些沮丧，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说出了不切实际的话。

“帅吗？”

夜糸没有这样觉得，反而认为当时的自己挺狼狈的。

“老师超、超帅的。。。。明明扮演的是魔法少女。。。。却没有半点退缩。。。。跟我。。。。完全不一样。。。。”

零低头看向浸泡在水中的双足，想要屈膝都很困难，朦胧的眼眸中流露出沮丧感：

“我。。。不可能做到。。。。老师那样。。。。”

“能做到。”

“哎？”零愣住了。

夜糸把手放在胸前，像是宣誓效忠的骑士般，郑重地说道：

“我会让你做到。”

这句话，没有半点依据，简直就像是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

但，就算是这样也好，零感觉胸口附近暖暖的，有人在背后支撑着她，陪伴在她的身边。

“嗯。”

零嘴角微微上扬，沐浴在教堂的光线下，展现出舒心甜美的笑容。

夜糸希望有一天，零能像是普通的孩子一样，能够离开这座教堂，站在阳光下奔跑。

只不过，在这之后。。。。

她将会。。。。亲手杀掉那位养育她的魔王。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不觉间，天空的颜色变得昏黄，教堂顶部的钟声响起后，到达了放学时间。

在这期间，玛利亚回来过教堂一次。

她把自己整理的资料交给了夜糸，是照顾零所需要的注意事项。

比如。。。。零无法用嘴巴进食，不然会发生呕吐现象，只能用吊针输液来维持营养。

夜糸跟羽依相处过很长时间，了解魅魔的进食需求很低，只是没想到会低到这种程度。

还有些。。。。「睡眠时，尽量不要打扰她。」「失禁时，千万不要责备她，耐心帮她处理需要替换的衣物。」「不可以当着她的面炫耀自己的腿，跳霹雳舞之类的。」

总之密密麻麻好几叠纸，根本看不过来，只能慢慢研究了。

“老师，再见。。。”

到达该分别的时间，零依依不舍地趴在水晶棺边缘，眼眸闪动着一丝落寞感。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不能任性了，不然会给老师添麻烦，乖乖挥手道别。

“再见。”

夜糸也挥手回应。

将零独自留在教堂内，总觉得内心过意不去，就像是弃养小动物一样，心中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但，在学院的另一边，还有更重要的人在等待着她。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要不住在这里得了！”麻薯不耐烦道。

“走吧。”

夜糸将它搂在腰间，就跟来的时候一样，迈步跨过教堂大门，走在被夕阳染得金黄的街道中。

是时候接羽依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