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简直是性情大变。

这凶残的劲儿，让鬼王看了都害怕。

但，隐隐约约的，又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小雨，你这……好吧。”

鬼王小姐无可奈何，只好放弃了强行灌溉的念头，将那碗血液放在小桌子上，这就转身离去。

门外。

凉子也不知道是蹲守了多久了。

以往见面就得互相嘲讽两句的情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却逐渐磨合出了难姐难妹的感情。

“还有几天？”凉子问道。

“以我看，就一个周的事情了吧。”鬼王跟她一样，蹲在了墙角。

两位大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没能寻得鬼胎珠，她们俩不得不用最蠢的办法，替苏雨分担那个鬼胎的压力。

当然，她们俩都默契地将这个真相咽到肚子里。

“唉，我感觉我的狐狸毛都要掉光了。”说话间，凉子突然“嘭”了一声，变回了本体的样子。

果然，身上秃了好几块。

“压力这么大，实在让狐秃头。”

鬼王小姐看着她那秃了的尾巴，很不厚道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凉子：“……”

然后，就在凉子不友善的目光注视下，鬼王也无预兆地变回了本体的样子。

很好。

她也秃了。

不过，秃的是脖子后面那一块的毛。

凉子：“扑哧。”

“压力这么大，猫也秃头啊。”

“你想死吧？蠢狐狸！”

鬼王小姐恼羞成怒，当场就挥举喵喵拳，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被榨干了的她，这喵喵拳不痛不痒的。

“可恶，可恶……可恶！”

鬼王龇着牙，炸起了身上的猫毛。

然后……

在风中又掉了许多。

这一次，就算万年不变冰山脸的凉子小姐，也笑出了狐狸本体的声音。

“可怜的鬼王大人，你竟然也有今天。”

“闭嘴！你这个秃毛狐狸，我要拔了你最后的毛！”

……

掉毛的事情，她们俩自然也是默契地不提了。

变成本体很尴尬。

但是变回人形之后，又各自高冷美丽了。

被掏空了大半个金库的鬼王小姐，每天都在唉声叹气：“怎么办呢？这钱呐，不够用啊，每天都是赤字，我要疯啦。”

至于完全被掏空了金库的凉子，更是神色严峻，道：“是时候问底下的神仙要供奉了。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多交三成的供奉。”

“你……？！”

鬼王震惊不已。

“想不到，你这个甩手掌柜，也有想要剥削手下的时候？”

凉子“呵”了一声：“为了养老婆孩子，不丢人。”

“噢，也是哦。”

鬼王翻了个白眼，又继续托着下巴了：“说起来，我干脆把这些打过烙印的手下，也都发配到人界去赚钱吧？”

凉子：“哈？”

鬼王这俩眼冒着兴奋的光芒：“比如说，男的送去当死士，借非法高利贷，借完就跑路。女鬼送去发挥她们魅惑术的才能，玩几波大的仙人跳……”

“你的字典里，就没有干正经生意的选项吗？”

凉子听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