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算上之前的七十万生灵，相信圣君会满意这次收获的。”

“那，那我们约定好的事。”

闻言，灵帝脸上再次露出了标准到极点的笑容。

“当然当然，只不过，陛下还需要额外支付一点我的服务费。”

刚刚才松了口气的雪夜大帝顿时僵硬在了原地，看着那猫戏老鼠般的眼神，他的一颗心坠入谷底。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之前那位魅皇阁下亲口说了，只要我把人聚集起来就可以，服务费什么的可是提都没提起过。”

“她是她，我是我，哪能一样的，之前跟你们对接的那位，已经被杀掉了，导致圣君不得不把我派出来干这些苦差事，我可不像魅皇，我的服务是要收费的。”

雪夜大帝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的希望，开口问道。

“那服务费是”

“也不算多，大概就是天斗城所有的生灵就好，哦，对了，包括天斗皇室哦。”

说完，灵帝抬手一挥，一旁的雪星亲王闷哼一声，下意识抬起双手，惊恐地看着它们一点点变成灰色，化为细小的颗粒四散于空气中，相比起其他人，他化为灰烬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不不！求求您，放了我！放了我！”

只见他的双眸一下子红了，二话不说跪服在地上，疯狂叩首。

砰——

“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

砰——

“我可以永世为奴！求求您，求求您！”

寂静的斗魂场中，只有脑袋撞击地面声，以及雪星亲王凄厉而惶恐的求饶声在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即便两条小臂已经化为了飞灰，无法再支撑身体，雪星亲王仍然不愿意放弃，靠着腰和脖子，他的脑袋依旧在一下又一下的叩击地面，华丽的地砖依然残破不堪，与额头一样，满是鲜红的血液。

砰——

“恳请圣君垂怜。”

连续的撞击已经让他神智有些不清醒，双眸涣散，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每撞击一下地面，口中就会发出一句低喃。

随后，只剩下躯干与头颅的他，如同一条蛆虫一样趴在地上，双眸中流出血泪，艰难地张开嘴。

“恳请。恳请圣君垂怜。”

直至头颅也化为了毫无价值的灰烬。

仿佛欣赏了一场完美的戏剧，灵帝无奈地摇了摇头。

“啧啧啧，这就是人类的求生欲吗？”

他又看向一旁毫无动作的雪夜大帝，歪了歪脑袋。

“那么你呢，不求饶吗？”

“杀了我吧。”

雪夜大帝眼神空洞死寂，声音沙哑。

“不不不，这不行，要是这么简单让你死了，那我岂不是白留你到现在了？”

只见灵帝有些苦恼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着怎么让眼前的帝王绝望，良久，他猛地睁开眼。

“有了。”

他猛地一伸手，仿佛撕裂了空间一般，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深邃的大洞，随着他的手探入其中，再次出现时，已经多了一个昏迷的人影，天斗帝国的四皇子，雪崩。

“你本来想着后面将皇位传给他，然后自杀赎罪吧？”灵帝笑嘻嘻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死在你前面好了~”

说完，他掐住雪崩脖子的手就松了松，任由对方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雪崩眉头一簇，悠悠转醒，在看到灵帝所化身的唐三时浑身一颤。

“唐，唐三！？”

“很可惜，答错了，惩罚是死亡~”

灵帝再度一挥手，刚才雪星亲王所遭遇的一切再次在雪崩身上上演，这一次，却是从下往上开始的。

“啊！！！我的腿！！！”

裤子被死死拉扯着，儿子那凄厉的尖叫终于让雪夜大帝有了反应，空洞的眼神泛起猩红的血丝，整个身体都在疯狂颤抖。

“父皇！父皇！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求求你。”

“嗯？你说什么？”

“求求你放了我的儿子”

卑微到极点的声音从雪夜大帝口中流出，天斗皇室亡了，最后一个儿子也将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终于崩溃了。

膝盖缓缓弯曲，朝着灵帝跪了下去，脑袋死死贴着地板。

“哈——”

灵帝那标志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深渊最深处的恶意，嘴巴咧成了极为夸张的弧度，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趴在地上，脑袋贴在地上与雪夜平齐，侧着头端详着雪夜那如血般赤红的眸子，然后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表情！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绝望！！！”

满是讥讽的话语让雪夜大帝青筋暴起，撑在地上的手掌死死握拳，因为用力过猛，指甲摩擦地面，与手指分离，十道血痕自地板上浮现。

耳边依旧是雪崩那惊恐的求救声，他猛地抬起头，重重叩击在已经破碎的地砖上。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一下又一下，声音也愈发哽咽，血泪滴落，与额头渗出的鲜血一同晕染着华丽的地砖。

直到雪崩彻底化为灰烬，裤子上传来的力道消失不见，名为希望的丝线被彻底斩断，雪夜大帝再也没有抬起头，额头紧贴地面，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缓缓瘫倒，饱含绝望的呜咽声自这位天斗皇帝喉咙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