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整合运动还是乌萨斯军？”

一把将最后一个人贯在墙上，这个整合运动打扮的人早已身中数弹，已经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他倚在墙边等死，垂着头，就连指在他头上的手铳他都快要看不到了。

“乌萨斯军，他们的动作很干练，也没有像那些疯子一样胡言乱语浑浑噩噩的。”一名盾卫走了过来，周围已经确认过了没有活口，墨启铳下的这个就是唯一还有意识的了：“你应该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他的手还在尝试去勾身上源石手雷的拉环。”

砰——子弹送进头颅。

墨启垂下了持铳的手：“我手里有数啊……不过不管哪边都没法交流啊，塔露拉手下疯了能理解，乌萨斯军的忠诚度这么高吗？”

他们曾经生擒过仍在支持着塔露拉的整合运动成员，结果发现这些人完全无法交流，医疗干员检测出了法术的痕迹，而阿米娅则发现他们的内心一片混乱，完全无法交流。

过量的暗示类法术让许多的整合运动成员变得疯疯癫癫的。

“乌萨斯虽然腐败、堕落，但是这个世界上没人敢蔑视乌萨斯的军队，忠诚度且不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感染者为伍。”盾卫走来，从尸体上摸走了诸如源石手雷、手弩之类的装备，这些乌萨斯军人脱去了铠甲，但是手中的武器装备仍然精良。

现役乌萨斯正规军的装备，好东西。

随着队伍的深入，他们已经经历了四五场的战斗，规模都不算大——或者说在歼灭战干员迷迭香总是率先击破最棘手的目标之后，战斗就会变得轻松起来，对于墨启来说，接下来往往就是扣几下扳机的问题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这支队伍反而是在给后面的游击队打先锋。

“侦查小队的极境干员传来情报说，有部分整合运动打扮的人正在朝控制塔前进。”阿米娅走过来说：“刚刚我们阻击了数支疑似乌萨斯军人伪装的整合运动小队，他们也是朝着控制塔的方向行动的，我们可以确认乌萨斯军想要掌控控制塔周边的区域。”

想要确保核心城在撞上龙门之前不出意外……之类的打算吗？

“拿着。”盾卫一边说着，将几颗源石手雷丢给了墨启：“你的准头很好，给你用处会大一些，呃……你到底是什么种族的？一点特征都看不出来。”

盾卫横看竖看看不出墨启到底是哪族的人，尾巴、耳朵、角，这些代表你种族的东西墨启通通都没有，这让和爱国者一样喜欢称呼外人种族用作代指的游击队反而不知道该叫墨启什么。

又不像是那个卡特斯嘴里的博士穿的这么严实啥都看不到，你总不可能把这些特征都砍掉了吧？

“啊……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情，你称呼我为Agent，或者特工什么的都可以。”墨启不想在种族问题上纠结，实在是说不清。

自己是不是应该弄副耳朵啥的带一下？

“阿米娅……敌人，又过来了。”

迷迭香从精神体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她指着一个方向，发出了警告。

“走吧，A……Agent，真是不习惯，准备好吧。”盾卫一拍墨启的肩膀，然后提着盾朝他的同伴走去。

墨启看着怀里那五六颗乌萨斯军制式源石手雷，还是将它们收好。

“停下，你们——是选择追随爱国者，还是选择战败与死亡？”

盾卫拦下了这一队整合运动，这次数量不少，站在爱国者身边的盾卫又一次给出了许多人都做过的选择题。

回答他的，是一枚源石手雷，乌萨斯军制式。

“进攻！”

——————

一切都映入眼底，非常的清楚。

核心城控制塔，它的顶端简直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中心，权力的中心。

唯一能够让切城停止前进步伐的控制台就在这里，观测全城每一处角落的地方也在这里。

巨大的落地窗，每一块强化玻璃都被学识渊博的术士们精心铭刻了观测类源石技艺，望远显微，收放自如。

有人说当全力激活这里术式的时候，你能够从这里清晰的观察到切尔诺伯格外城区的角落，这条传言是否真实早已不可考，但是这上面的术式确实足以看清核心城中发生的一切。

能看到远处爱国者掀起的反叛，能看到涌向这里的乌萨斯军——

能看到已经进入这里的陈晖洁。

所以塔露拉在等，她已经等候多时。

“小塔。”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曾何几时那还是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塔露拉转身，她看着陈，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她说：“还是和上次一样，你总是这么狼狈。”

应该说，比起上次两人见面，陈显得更加落魄了，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破口。

那身近卫局的制服外套被她围在腰间，将紧致而好看的腰线勾勒了出来。

“每次变成这样可都是因为你，我想起来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却总是你来保护我。”

“啊——你是说那个时候。”塔露拉显然也有那些片段的记忆，她向陈伸出了手：“现在我们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你站在我的身后，我来保护你。”

“……”

陈凝视着这个动作，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动作。

“不要再拙劣的模仿了，你根本没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