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有问题？”

那是唯一一个活口了，德克萨斯且不说，塞雷娅没有下死手。

但是现在那里可是连衣服都烧没了，直接就地火化。

作为官方来说抓个凶手除了调查真相，也有要给民众交代的意思，这点无可厚非。

“哪能啊，你们要调查原因还要给居民解释，抓一个活的能理解——只是我不太喜欢。”

马斯克听到背后传来陈的声音，也很淡定的回头应和，只是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

所以陈才是警察，他是萨卡兹雇佣兵。

“这个，控制住了？为什么会失控？你们手里的东西应该没这么脆弱才对。”

陈指的是这个时候安静的趴在一边的路希。

“哦，它啊——去，回去。”

槊按下了手表，指令被发送给了战争猎犬，它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走之前还被马斯克小小的踢了一脚，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离开了。

“控制住了，你看得到，”槊在陈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表：“至于怎么失控的——这东西不归我们用的系统管，当然现在它被我们管着了，总之它是叶琳娜私有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以操作员出了问题？”

槊点了点头。

路希暴走之后，除开一开始比较混乱的时间外，很快就被ISAC接管了——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以前这几个小家伙用不到这些的。

由源石技艺控制的战争猎犬总体表现是要优于被程序控制的战争猎犬的，同时它们还有着最强也是最弱的防火墙——几乎没有能对这种战争猎犬产生影响的东西。

只是这次不太一样，有人越过了战争猎犬，直接去影响了操作员，而且成功了。

头一次，就像还在用弓箭长刀的人，第一次看到滚到自己脚下的追踪地雷一样。

……

塞雷娅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近卫局的搜查队进入了排水系统之中。

赫默和白面鸮会回到罗德岛，不出意外的话关于伊芙利特的事情赫默肯定会去找博士的。

——赫默，你们给我打的针，里面到底是什么呀？

不禁回想起了伊芙利特当时的问题。

作为经历了一切的实验体，伊芙利特反而是知道情报最少的人，就算是赫默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来没有和伊芙利特说过炎魔计划的细节，从前和现在都是。

“或许我是知道的第二少的人啊……”望着窗外划过的景色，赫默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作为项目的主负责人，赫默是前几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很讽刺，但是就是事实。

——你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小姑娘身体里会有这种东西？回答我！

眼睛看到了前排的能天使，从来都是快乐的能天使竟然能够露出这样愁眉苦脸的神色，赫默见过好几次能天使，甚至有一次还负责她的体检，每次她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和永远不会消失的笑容，好像没什么能让这个萨科塔女孩露出难过的表情。

哦，刚刚已经有了，除了愁眉苦脸外，还有因愤怒而激动的表情，当时能天使抓着赫默的双肩，两人离的很近，赫默能清楚地看到能天使脸上的焦急和愤怒，也将能天使问题听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像你说明这些的义务。”

当时的赫默还是咬着牙拒绝了能天使的质问。

“不，你有，你当然有！从你们染指那种东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们会问这些恶魔你们从哪里弄出来的！这不是我站在个人立场问你们的问题，这是拉特兰的过问——你们做了什么？！”

“你能代表拉特兰？”

“在这件事情上，任何萨科塔都能代表拉特兰！”

就算能天使是一个上学时候打架、逃课、睡觉、炸学校的萨科塔，但是这方面的事情她还是好好记在心里了的，也就只有在教授这方面的知识时老师以一定要让能天使清醒的坐在她面前听她讲。

毕竟[萨科塔]就是为了这些而生的，他们也从来没有忘记。

如果猎杀已经结束，神为什么还要留他们在这世上？

“是未知的血液。”

犹豫再三，最终赫默坦白了。

“……什么？”

“在我接下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只是告诉我这是[经过处理的源石原液]，但是在前几天，塞雷娅告诉我，这是从一处遗迹，从一个已经死去的生物身上抽出来的血液，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应该就是恶魔的血液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赫默已经闭上了眼睛：“伊芙利特是唯一一个表现出能够接受血液的实验体，才作为实验的核心交给莱茵生命，启动了实验。”

“唯一一个……并不是只有她接受了实验？其他的受试者呢？”

“……”

赫默没有说话，其他人都怎么样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能天使没有在继续问下去了，只是狠狠地锤了身边的墙。

塞雷娅比赫默知道的多，是因为她亲临了发掘现场。

现场有莱茵生命的研究员参与，防卫科有参与其中保证秩序和安全，这处遗迹被莱茵生命和支持这次挖掘的金主标记为特殊项目和危险项目，时任防卫科主任的塞雷娅有义务对这样的研究进行巡查和监视，她亲眼看着研究员从已死的生物身上取出血液。

不知道多少年后，仍然看起来还鲜活的血液。

起初塞雷娅并没有在意太多，如非必要，她不会去过问研究的具体细节，考古研究而已，她参与过很多次。

直到防卫科开始处理许多死状凄惨的实验体后，她才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个奇怪的研究项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