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你们真正的样子吧？”

“我是说我们的生命形态。”

“……”

脑海中闪过了立柱之中天使们的金属骨架，无论从什么角度打量，都只能告诉墨启，这不是碳基生物应有的样子。

就算是肉体改造置入义体之类这种一听就赛博朋克的东西，也必然应该有身为[人]的部分，联想到他们的用途，无论如何都只是说明了一个答案：天使就是【泰拉】为了那场圣战而创造……或许应该说是制造出来的产物。

占据了大天使名字的那些个体，应该就是一些比较重要的指挥型或者用途特殊的个体了。

“最初的传承就是米迦勒将自己的意识植入到下一具身体而出现的哦。”莫斯提马语气平淡：“只有所谓的‘高级个体’才有这样的资格，因为我们比起战士来说很特殊，是‘唯一的’，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可以做到无损移植了。”

墨启接茬：“但是现在不行了，‘你们’成了萨科塔，是吗？”

莫斯提马点了点头。

对于天使来说，向萨科塔的转变是一种取舍，他们一部分人抛弃了战争机器的模样，用力量换取了知性，还有种族繁衍下去的机会，创建文明的可能。

“然后身体素质所限，就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战斗力，也没有那么好的记性了。”莫斯提马微笑着轻点自己的头：“好多东西想要记起来可要回忆很久呢。”

远古传承的记忆啊……

墨启忽然眨眨眼：“等等！我不会也要被塞进来一堆不属于我的记忆吧？！”

这点莫斯提马就爱莫能助了，她也不敢肯定，谁让千百年来也就眼前这么一个临时扩编的圣人呢，事实上虽然在仪式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继承哪位大天使的名字，但内心总有一些猜测，一个大概的范围。

但是墨启……实在是不好说。

从未有过的先例，但是教宗看起来胸有成竹，就米迦勒自古至今一向的靠谱作风让莫斯提马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以教宗口中墨启的重要性来看，仪式如果成功，必然会是一位大天使，莫斯提马不由自主的思考了起来，现在还有哪几座在等待继承者……乌列尔（Uriel）？沙利叶（Sariel）？

具有圣人资质的人也不是往大街上扔块砖就能砸出来的，每代总有那么几位大天使找不到合适的传承者，但是现在看起来能留给墨启选择的[座]并不多。

而且莫斯提马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预感。

最终的结果，恐怕也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至少和教宗期待的结果不太一样——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起，但念头一经出现便挥之不去的占据了莫斯提马的脑海。

“……”

坐在一旁的监管人小姐无奈的小声叹气。

我只是个职务被划分到公证所名下的监管人，听到这些涉及到拉特兰核心的情报真的好吗……？

监管人小姐并不是经过公证所选拔训练出来的专业执行者，至少莫斯提马的监管人不是，她以前只是莫斯提马她们小队中的一名队员，是[那起事件]的幸存者，同为秘密的知情人士，能天使的姐姐被解除了职务，而她则变成了堕天使莫斯提马的监管人。

莽撞了，应该去法术领域外等着的。

监管人小姐有些懊恼的想着，但是又必须警惕莫斯提马顺口说出太多本来还不能现在说的机密，她的职责便是如此。

总不可能因此被物理封嘴吧……

不要去注意他们的谈话，别记在心里……回去喝点酒睡一觉忘掉就好……对！我现在应该警戒外面的动静才对，而不是听他们聊这些——嗯？

在成为监管人之前，这位英气的黎博利姑娘还是一位战士。

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

战士最基本的素质之一就是，分辨得出谁是敌人。

比如正在朝这里走来的三个人，全部都是接受过正规的战斗训练，并且同样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虽然那个菲林女孩的脸看起来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但是骗不了监管人小姐的眼睛。

她们正在极有目的性的径直朝这里走来。

“有人过来了。”

随着她的提醒一出口，墨启和莫斯提马立刻收声，随着监管人的视线一起看过去。

“你认识？”

莫斯提马看到墨启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是“她们怎么会在这里”的那种惊讶。

墨启点点头：“嗯，认识其中两个，罗德岛干员……不，是黑钢国际干员，哥伦比亚那个，你肯定知道那家军事承包商，解除法术吧，她们直接过来，历史故事会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看来下一次的下午茶又有人请客了？”

莫斯提马微笑着切断了施术单元的供能，而监管人小姐听了墨启的话，也缓缓地收起了戒备。

法术散去，墨启向她们挥手：“杰西卡？雷蛇小姐？你们怎么会在拉特兰？”

———作者的话———

几天应该是会更新3-4章，会把昨天的补上，虽然会很晚，所以这章提前发

今天下午去打了增强免疫力的针，预备出国用，然后回家的时候好死不死买了华莱士

是的，这一更我是在卫生间发的，希望待会码字的动力和灵感也能像现在一样喷射如泉涌……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