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自己已经忘记了大半，她的大脑把那虚幻的20几年当做一场梦给丢掉了，而且阿米娅也差不多，她只记得最后的一小部分。

至于墨启……

“嗯，我都记得。”墨启点点头：“从你躲在我和阿米娅不远处的奶茶店，到最后面对哪个很像你的女人，我都记得。”

“能和我讲讲吗？”

墨启倒是没有想到对方提出来的要求是这样的，不过倒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这个时候也需要顺着她，墨启也就点点头，然后开始讲起了故事。

说是讲故事，也就是流水账而已，最多稍微夹点私货，但是瑞娜博士不在意，她听得很认真，很专注。

当然了，手上也是一点都没有放松。

◇

“……很可惜，最后没有抓到那个女人，让她给跑了，然后就世界末日了，说实话挺突然的，不过确实蛮震撼的就是了。”

墨启的故事讲完了，一时之间，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不过幸好这安静的氛围并不显得尴尬。

瑞娜博士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墨启已经把他想要说的都说完了，她想了想，这才决定问出心中压了很久的问题。

“那你在最后碰上的那个女人……你觉得我和她相比，怎么样？”

怎么样？

墨启茫然的眨眨眼。

虽然他说的话比较委婉，但是……你们两个不就长得一模一样吗？

难道是要自己夸夸她？也不像啊。

这个时候瑞娜博士正在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墨启，墨启感觉对方很重视这个问题，应该是真的想要让他说出来一点不一样的。

“她……衣品比你稍微好一点。”

“……”

瑞娜博士噎住了。

墨启感觉到瑞娜博士的手开始用力了，知道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也没有办法，突然抛出来这个问题，他一瞬间就只能够从外表和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进行对比，然后脑子就滑过对方颇为贴合身体展露身材的衣着打扮，还有甩了瑞娜博士不知道多少的战斗力……总不能说对方比你能打吧。

不行，要补救。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不如对方啊？”

情急之下，墨启忽然想起来，像这种横向对比的想法大多是出自不自信，瞬间就智商上线了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啊，劲松了。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你也觉得我不如对方吗？”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下去，言语间充斥着对自我的怀疑。

毫无疑问，瑞娜博士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不如阎魔瑞娜的。

每每站在她的面前，瑞娜博士能够体会到的就只是全方位的碾压。

自己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一个继承了前人遗产，暂时控制着这具身体的后来者而已，阎魔瑞娜目睹了所有和瑞娜博士一样的那些意识的一生，站在她的面前瑞娜博士只能够感受到她如同在凝视深渊，你看不到她的极限，只能感受到窒息。

而现在……笼牢的锁已经被解开，瑞娜博士很清楚，自己身上现在穿的这些护具，也就算是临时加固的权宜之计而已，能够关住阎魔瑞娜多久呢？

瑞娜博士是很想将一切都说出来的，只可惜她做不到，从感染矿石病开始，其实就是一个控制权在移交的过程，阎魔瑞娜称之为“物归原主”。

等到这一切结束，自己肯定也……

“唔，要是说实话的话，你确实和对方差了许多，这点我可没办法说谎，但是嘛……”

墨启嘴角勾起，有些好笑的看着意志消沉的瑞娜博士。

“如果真的硬是从你们两个里面选一个的话，果然还是得选你才行吧。”

瑞娜博士猛然抬头。

———作者的话———

网卡，怕赶不上，先发一章

第815节028。支撑你前进的信念，哪怕只是“活下去”都可以

“如果硬是要从你们两个里面选一个的话，果然还是要选你才行吧？”

墨启的话在今晚对瑞娜的影响格外大，弄得她像是做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的，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撅起嘴以示自己的不满。

“为什么？因为我们认识的更久一些？”

“原因之一吧。”墨启并不否认：“肯定要帮朋友一把的，不是吗？只不过就算两边都是陌生人，我想选择你的几率也会大一些吧。”

没有给瑞娜博士接话的机会，墨启接着说道：“你们两个是两种不一样的类型，说实话放在一起比较很愚蠢，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短处去比较她的长处呢？你要明白，你依然是许多人所依靠的对象，寻找自身的意义有的时候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