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王烟听到的一切都是陛下和她弟弟王序告诉她的，包括周围所有的官员贵族，他们都在说只要李修死去生活就会变好，所以她一直是这样相信的。

所以她即使害怕也自愿去李修身边监视他，为的就是让大燕能变得更好，但真的是大燕变得更好吗，只是让贵族能更加安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我不知道。”王烟低声道。

“嘻嘻，王烟姐姐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啊。”小女孩窃喜，看着王烟奶声奶气道：“没关系，以后我知道了就去告诉姐姐。”

“嗯。”王烟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有解吗？

“王烟姐姐，你对我们好好哦，还会和我们说话，帮我们做题目。”小女孩笑道。

“这很寻常，因为儒家的先生从小就教我以心性辨人。”王烟高傲说道，她也确实是这样践行的。

“要是其他人也和姐姐一样就好了，我妈妈最近因为打碎了盘子，被酒楼的大胖子把腿都打得乌青了，每天回来都躺在床上缩着身子。”小女孩低声道。

王烟一愣，旋即怒道：“为什么不报官？”

“报官？”小女孩迷茫看着王烟。

不知为何，王烟明确而有力地从她眼中看到了三个字——有用吗？

小女孩呵呵笑道：“妈妈说姐姐是个书呆子，好像姐姐确实挺呆的。”

王烟没回话。

“对了，听说姐姐要结婚了是吗，他是什么样的人，能配上姐姐的人肯定很帅吧？”小女孩好奇问道。

“还在考虑而已。”王烟想到徐家公子那肥腻的模样，微微皱眉道。

等等，打了她妈妈的也是胖子，不会那个人就是徐家公子吧？王烟蹙眉。

王烟在这里坐得有些心烦意乱，和小孩子告别后站起来拍了拍褶裙上的灰尘打算回去睡觉了。

刚一转头她就吓了一跳，竟然看到一个奇怪的面具，两个眼睛处好像是切开的咸蛋一样，被她盯了一会竟然眼睛发光了。

“哇！”小孩子们顿时大叫。

李修将面具拿下，露出的帅气模样让小女孩看呆了，她抓着王烟裙子呆呆道：“姐姐，她就是你要嫁的人吗？”

王烟心中顿时虚荣心就起来了，李修的外貌在帝都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不像文人那样阴柔，是属于男女都喜欢的帅气，如果放在现代绝对是击剑的不二人选。

“咳，他还不够格呢。”王烟小心看了李修一眼，担心他拆台。

但李修却忙在摆哉佩利敖光线，根本没时间理她，瞬间获得了一群小孩的崇拜，让王烟心里气恼，刚才谁帮你们做题目的！

等小孩们都回家了，王烟扬起下巴冷冷道：“堂堂剑圣跟踪我是打算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吗？”

李修震惊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作多情。

王烟感觉被羞辱了，她虽然不比长公主，但在帝都有几个敢说比她漂亮的？

“我本来看你偷偷出门，还以为你在给皇帝当狗腿子出夜勤，想着能抓个正着，如果是在医院那就更好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给小孩当葫芦娃，我下了这么久的片都被你欺骗了。”李修叹气。

王烟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嘲讽：“陛下有更好的人传递信息，肯定不会被你这样可笑的伪装发现的。”

“你就对我这么大敌意吗？”李修耸肩，也不在意像走在祭典里一样将奥特面具挂在脑侧往家里走去。

王烟不由想说那肯定了，你是大燕的毒瘤！

但想到刚才小女孩的疑问，她却说不出口了。

看着李修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想到小女孩被打得乌青的妈妈的腿，不由脱口而出道：“等一下……”

“干嘛？”李修停步，回头看她。

王烟心里已经有点后悔喊住李修了，但已经叫住他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刚才的小女孩，她的妈妈被一个酒楼的老板打了，我想让你……”

王烟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耻，明明自己最讨厌李修，但竟然还想让他帮忙，而且还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事。

“没什么，抱歉。”王烟的话和李修的话同时响起。

“想揍他吗，可以啊。”

“诶？”

王烟愣愣看着李修，手脚有些无措地晃了晃。

“不是想揍他吗？”李修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又问道。

揍他吗？王烟心想，她刚才是想让李修帮什么忙来着，也是想把那个胖子揍一顿吗？

这太暴力了……王烟不由犹豫，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想法背道而驰。

但她和小女孩是好朋友，小女孩的妈妈被人那样欺负了，她一想到能把那可恶的胖子打得痴呆，心里就不由期待。

“没错，是要揍他！”王烟用力点头道。

“既然如此，报酬你可要准备好，我出手可是很贵的。”李修食指拇指圈起来比着手势道。

“粗俗！”王烟红着脸怒道。

你个色鬼想哪里去了？李修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