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堕胎的事有人查到了,把证据寄到了我这里。”

“我说过我不会在不相关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所以我没有告诉别人,也是怕若若他们担心。”

封齐挑眉,全然不顾柳絮越来越白的脸色:“需要我把话再说明白一点吗?你今天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对我的妻子大放厥词,不过是因为你还沾了个柳字。”

“如果我是柳未若,是柳家最正统的孙女呢?”

“没有那个如果。”封齐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柳絮拿起包,仓皇而逃。

(二十二)

柳絮走后,封齐的脸色依旧冷得像现在伦敦的气温。

“那个…谢谢你啊。”我有些讨好地开口。

“我不说话你就打算任由她这么贬低你?”封齐冷冷地问。

我笑得越发狗腿,有些哄着他的意味:“我这不没组织好语言么。”

“行。”封齐被我气笑了,起身回了卧房,连一句“晚安”都没留下。

我摸摸鼻子,似乎又搞砸了。

看在他帮我吵架,替我赢回面子的份上,我还是大发慈悲哄哄他吧!我开始打腹稿。

要不就说:“柳絮说我配不上你…你别听她的。有我这么一个老婆,你一点也不丢脸。我好歹是世界级名校研究生毕业,她要是嘲讽我的学历就是嘲讽你的学历…”

不行不行不行,这整成自夸了。

我摇摇头,又重新组织语言:

“柳絮有一点说的对,嫁给你真的是我的福分。你看你,出身名门,长得又是帅到人神共愤,小小年纪在科研领域颇有造诣,实在是全南安的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不行不行不行,这也太狗腿了吧。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从酒柜里饱了瓶红酒,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边喝酒边有些郁闷。

郁闷着郁闷着,我又开始回忆和封齐的点点滴滴。

封齐比我大三岁,我小的时候他还没有那么冷,也会带着我搭搭积木。

我在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纪就喜欢上了他,听我妈说,我那会总是没事就粘着他。

后来,封齐上了初中,长成了清俊挺秀的少年,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书房学习,算着在我看来极难极难的物理题。

再后来,封齐读高中时选择了寄宿。我偶尔借着封叔叔和齐阿姨的名义去找他,他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

我想,我得努力,才能跟他有共同话题。

我慢慢不再时刻去找他,把那份喜欢赢藏在心里。我也开始像他一样,牺牲玩的时间去算题,去打竞赛。

申请大学时,我想也没想就申请了他所在的大学,和他读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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