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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仪,咱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

我能说的,已在那首诗中写尽了。

「我会去北荒找你!」他犹且不甘心地冲我喊道,「我会弥补我的错!」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了。

出了门,繁花映墙,鸟雀啁啾。

杨昭溪一袭白衣,红带束发。他靠着那支银枪,叼着一根草秆在花墙下小憩。

满架蔷薇映在他的肩膀,映得他白衣照雪,像只慵懒的猫。

照夜冲他打了个响鼻,他睁开眼,正对上我的目光,他眼中一亮,忽然就红了脸,慌忙把草秆吐出来:

「这、这么巧?」

依我看,一点也不巧,这是条出城的必经之路。

「……一起吗?」我冲他一笑。

「好、好啊。」

杨昭溪如他所言开了善堂,收留那些战士遗孀遗孤们,我本想着去马厩里头重操旧业,他忙说善堂正缺人手。

我想了想从前答应他的,点了点头。

他大约是说穿了心事,总红着脸不肯看我,路走错了两三回,照夜跟着他倒是绕了好些弯子。

「杨昭溪,你真的认识去北荒的路吗?」我被他气笑了。

「……认、认识。」

啊,我真的怀疑当初他是怎么七日就北荒京城跑了个来回的。

终于在他走错了第十九次路时,我忍无可忍。

我轻喝一声,照夜越过他跑得飞快,我顺势把那晚他的白狼面具,顽劣地扣在他头上:

「跟上!憨瓜!」

他微微一愣,忽然也笑了,一夹马腹,纵马追了上来。

天蓝得可以沁出水,笑尸山夏日的牧草一望无垠,天地广阔得让我醉心。

北荒很大,大到可以跑一辈子马,永远不会腻烦。

而余生很长,很多事情其实不必立刻想明白。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