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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极,闭目思忖秦珏和我说的话,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另一方面是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到底是没有回他只言片语。

按说前世种种已然清晰,我是不该再做怪梦的,但迷蒙间我却好像又梦见了那个跪在佛寺里的中年男人。

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只是觉得他带给我的熟悉感肖似上回梦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只是这回梦见的好像是他再年轻些的时候。

这一次他背对着我,负手站在石桥上,许是才下过雨,足下的青石板被氲出了些深深浅浅的墨色,和他一身黑色衣袍相衬极了。

他身边站了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提着灯站在他身后,「帝师,天将亮了。」

黑衣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小厮又朝他躬身道:「您这五六年来,每年上元都要在这儿站一夜,原您就是夜夜无法安寝,需得借着饮酒入眠,奴实在担心您的身体……」

「天下未稳,我还不会死。」黑衣男人终于开口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比寒冬腊月里的冰凌还要凉些,凉到我觉得心里有些细密刺痛,「我许过她。」

小厮似乎不太明白男人嘴里的「她」是谁,面上露出疑惑之色,但是因着黑衣男人已经示意让他离开了,也只得行了个礼提灯退下。

待到小厮退远后,黑衣男人挺直的腰背终于垮了下来。他伸手扶住石桥的护栏,垂头将脸埋进臂膀里,整个人微微发着抖,肩膀抽动,嘴里发出嘶哑的啜泣声,「今年放灯的人格外少,若你在,恐怕要热闹些。」

「我母亲葬在这里,我原想带你来这里看看的。」他泣不成声。

「昨夜我喝了些酒,好像看见你了,可我伸手想摸摸你的脸,你的影子却散了。」小厮退得很远,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儿自言自语,「我知你不喜酒味,所以只喝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这也太巧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黑衣男人在说谁,不过我也不喜欢酒味。但这事我没告诉过什么人,只前世的时候在栖梧殿和婢女抱怨过。

黑衣男人的声音也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听起来有些像秦珏,但是秦珏说话从来都是温声含笑的,和这个男人方才和小厮讲话时那种凉到让人血液几乎结冰的威压感丝毫不搭边。

虽则不确定他是不是佛前那个中年男人年轻些的时候,但我还是觉得一阵好奇,于是抬步想绕到他身前看看他的脸。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说……我想你了。」他还在不停地说话,嘶哑悲伤的声音在将将拂晓的天色里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