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本宫如何还?」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而关上窗,收起了一脸玩笑之色,「这草人,似乎是个侍卫留下的,他穿了软甲。」
宫中侍卫皆着银色铠甲,好认得很,宫里侍卫头子是个赵家人,能够支使得动侍卫的人也就是野爹还有赵家人。
这招阴损,傅停云若是晚来些,的确是要给我上坟了,只是那塞草人的侍卫未免忒不小心,塞的时候弄出「哒哒哒」的动静,简直就是在给我送人头。
我想了想,把草人背后写了「江」字的纸条撕掉,然后又将草人塞回了凹缝里。
「如若是侍卫,那应当是赵家行事,宫中侍卫头领是赵家人。」我抬眸看傅停云,不想他原就和我凑得极近,我这一抬头差点蹭到他脸上。
赵德妃此番应当是想陷害我,直接贼喊捉贼,借着野爹的手和悠悠众口杀了我。她阴损至此,我也不想给她留情面,如果能在这么多侍卫里找到给我塞草人的侍卫,借他的口供做呈堂证供反将赵德妃一军,我不仅不亏还能血赚。
傅停云的鼻尖几乎和我的相抵,距离近到呼吸相缠,我蓦地跳开两步远,刚想说话,就听见傅停云低笑戏谑道:「公主若是想要非礼在下,在下是千万般愿意的。」
我还真的有点想非礼他,别人馋不馋他这张脸我不知道,反正我挺馋的。
「我……本宫……」我差点把心里所想说出来,还好及时收了声,不然傅停云怕不是要觉得我脑子有点问题。
一阵热意上脸,我转身抬步往屏风另一侧走,转移话题道:「世子找我什么事?」
他跟着我走到屏风另一侧,自顾自捞了把椅子坐下,正欲伸手捻果盘里的葡萄,却又突然愣住,而后收回了手,「若是无事便不可以找殿下了吗?」
「自然是可以。」我道,「不过我昨日去了一趟陈贵妃宫中。」
我把昨天去找陈贵妃的事情和傅停云大概说了一下,我允过尽力助他回国,而他心里也知晓我若是能助他回国争权,他需得替我撑腰,我与他是互惠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同盟,这些事情我有必要和他说。
东夷王上去世,王庭内乱,但是听陈贵妃说大酀边疆处最近已经多次和东夷有过交锋和冲突,傅停云如果能借陈家大势回东夷争权,那么东夷原本就混乱的王庭就更加混乱了,如此不管傅停云能不能称王抑或是分到权,也都能让大酀边疆将士们轻松些。
毕竟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看,初春时分会有流民揭竿而起杀到京城,那么如今流民的军队应当也已经有了初步的雏形,大酀过一阵怕是要自顾不暇,更遑论分出精力和东夷争斗。傅停云